道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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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出头。”清懿神情冷淡,低声道。那边厢项连青已然歇斯底里,气得一边跺脚一边哭,指着清殊骂,“玉是你们姐妹合伙偷的!我要报官抓你们!”
清殊气笑了,顾不得姐姐的阻拦,顺手指着项家一个丫鬟道:“你家姑娘的丢的什么玉?”
丫鬟愣了一下,讷讷道:“青玉坠子。”
清殊嗤笑一声,“你睁大眼看看我二姐姐这又是甚么玉?哪个脑袋被门挤的蠢货戴着好好的羊脂玉,还要惦记人家的青玉?我们小门小户,却也清清白白,没有叫你这样污蔑的道理。”
“我不听你说!”项连青乱了方寸,怒火攻心,嚷嚷道,“你们一家上阵是吧!我也去叫我娘来!”
“来人!去把我娘找来!我要告到衙门去!我要你们一家子都丢脸!”
众人俱是一惊,眼风对视,心底都明白,这事儿要闹大了。
曲雁华原本作壁上观,不想得罪相府的贵女,也不愿在曲家这头落埋怨。谁知小孩子家的吵闹却要引到大人头上,她不得不出面调停。
可项连青却不买她的帐,她爹是朝中权臣,内阁首辅,她一向就知道那些空有虚爵的人家还得看她家脸色行事。因此,还是一径要闹。
这头动静忒大,对面的男客也朝这头张望。
女孩儿们还是要名声,都不愿在这现眼,项连青却不顾这些,打发小厮去叫她娘。
小厮没跑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打扰贵人们雅兴。”
众人只见一个白胖内监和和气气地走过来,他身穿绛紫色蟒袍服,身后还跟着几个面相凶恶的侍卫,联想到府里的贵客,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殿下听得这头吵闹,心下烦闷,特意打发咱家来问问清楚。”白胖内监不看旁人,只同曲雁华说话。
曲雁华忙道:“不敢扰了殿下尊驾,只是孩子们一时拌嘴,动静大了些也是有的。”
白胖内监略扫了眼四周,被他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就连项连青也不敢闹了。
“那便好,我家主子的脾性诸位也是知道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既是小打小闹便早早了结,莫要闹大惊动了他。若有不能公断的,只消去他跟前儿分辨,不可在此地争执了。”
一番连敲带打,众位人精儿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总之,这事儿得翻篇,再要闹就去那位爷跟前儿闹,至于后果嘛,自负!
白胖内监见场面消停了,神色才和缓些,他又从下人手里接过一件小披风,径自走到清殊面前,慈祥道:“姑娘走得忒急,那点心方子和衣服都忘了拿。”
他又招手,递来一个食盒,“主子不爱吃这个,他见你喜欢,便吩咐了带些与你,不是甚么好的,拿回去同你姊妹们甜个嘴儿。”
“那替我谢谢世子殿下了。”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清殊笑得眉眼弯弯,大大方方接过食盒,又献宝似的小声道,“爷爷,这是我亲姐姐!”
白胖太监嗔她一眼,又慈爱道:“好,你们姐妹二人都是好孩子。”
清懿眉头微皱,神色有片刻冷凝,很快又平静道:“谢过公公。”
待白胖内监离开后,众人眼风才开始传递,纷纷聚焦在曲家姐妹身上,诧异有之,好奇有之。连对面的男客也在看热闹。
喧闹平息,众人讶然发觉,曲家竟有这样标致的姑娘。大的那个貌比西子,小的那个伶牙俐齿,还得了世子青眼。
不知这曲家姐妹是什么来头?
虽有好奇,但贵女们大多矜持,闹剧落幕也就各自散了,只余对岸男客里头有几个风流好事的私语了几句。
“哎,咱们排的那个美人榜,得换换榜首了。”
“哟?项大姑娘项连伊有才有貌,一向是你心头座首。就因着她今日称病未到,你就变心不成?人家妹妹项家二姑娘方才还在对面儿打擂台唱大戏呢,小心我告诉她去。”
“我怕你?今个儿便是项大姑娘来了,那也得退位让贤!你一个长了眼睛的好人,竟没瞧见方才对岸那位佳人?我定要打探到她的名姓!”
好友嗤笑道,“耿三郎,我看你是疯魔了。”
──
这场寿宴可谓一波三折,所幸后半程众人都相安无事,平平度过了。
曲家人是最后一批告辞的,曲雁华携两个儿子亲自将她们送至门外,还打发了十几个仆妇一路护送,给足了体面。
临走时,程钰还颇为不舍,闹着清殊一定要答应下次来玩。好不容易打发了这狗皮膏药,清殊兴冲冲上车,嘴里还哼着歌,片刻后,却发觉不对劲。
这辆马车只载姐妹二人,里头的鎏金香炉溢出丝丝缕缕轻烟,耳边唯余车轮滚滚声响,沉默在这小小空间里蔓延开来。
清懿平日里虽不多话,却也不会如现下这般神色冷淡。
明明一下午都不见异样,甚至方才在外头同旁人说话时,姐姐也是面带笑容,妥帖得很。
怎的一上车就拉下脸了?
清殊小心揣摩着姐姐的心思,轻手轻脚挨着坐下,试探地开口:“姐姐?”
惴惴不安等了许久,也没听着回应,再抬头,只见清懿闭目假寐,唇角紧抿。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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