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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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未能如愿。这些东西,得不到,碰不着,会在生命里日复一日的寤寐念想,勾得心痒。

    来相京后,她妈无依无靠只能一起接过来,相京城寸土寸金,光一个月房租就是2k多,还不算水电费。

    别提王女士游手好闲,没有工作,日常花销都是靠着容蝶勤工俭学来赡养。更别提王女士不仅不心疼女儿,甚至还变本加厉。

    换乘了两趟地铁,又坐了101路公交。

    回到清水胡同巷,她妈果然在老槐树下打牌,面前摆着不少新钞票,一看就是刚从自动取款机里取出来没多久。

    她摸牌的动作老练熟络,本来还算周正的脸蛋因常年不打理而显得异常的垮气和不协调。

    “哟,老王,你闺儿来了。”包租婆打扮的妇人像是脑后长眼,只轻轻一瞥便注意到了路对面单枪匹马的容蝶。

    毕竟,容蝶生的漂亮。

    谁让她比电视里的角儿还靓,见过一面的几乎没有不惦记的。身材也好,腿又细又长。

    不过令她们这些八卦群众格外想不通的是,没想到老王这么副尊容生出来的孩子竟这么盘靓条顺,因此背地里没少说闲话。

    容蝶走到她妈身后,站着静静注视了一会儿。

    饶是被牌友提醒闺女来了,王榕心女士也不带停下来瞅半眼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牌面上。

    这牌奇烂无比。

    绝无赢钱的可能,可她还在装模作样的吆喝出牌。

    容蝶就这样看了十来秒。

    十来秒后她拉起王女士摸牌的胳膊直接就说:“别打了,跟我回去。”

    王榕心女士两只耳朵像是设置了自动消音的装置,只屏蔽容蝶。

    她狠狠将自己的胳膊拽回去,推了一把麻将:“碰!”

    容蝶知道她妈不见棺材不落泪,也没掖着,直接明晃晃地威胁说:“你要是还想以后有好日子过,就跟我回去。”

    态度已经很强硬了,说威胁都算轻,明摆着是下了通碟。

    终于能理解她妈才是最难过的那一关是为什么了。

    王榕心码牌的手一顿,她日常所有开销都是来自于容蝶,也不知道这丫头今天发什么疯,突然态度这么差。她四舍五入权衡了一下,今天输的不多,才300,接着耍无赖般的将麻将一推,起身走人了。

    “哎哎,这就走了啊?”

    “这叫什么事儿。”

    麻将桌上那伙人斜眼叨咕,嫌弃半天。

    清水二胡同里鱼龙混杂。

    本地居民已经很少了,房屋基本都用来出租。

    回到家,果不其然一团糟,垃圾堆成山。

    容蝶没说什么,将满屋子的垃圾用袋子装好丢到小区下边的垃圾分类亭。

    三个来回后,终于将脏乱的屋子收拾了出来,容蝶摘下手套再次进屋,只见王榕心女士正躺在劣质太妃椅里吞云吐雾,模样要多悠哉有多悠哉,时不时还剧烈咳嗽两声。

    见状,容蝶忽然觉得,这一切非常,非常的没有意思。是的,没意思。

    “我说,你能别抽了。”容蝶抱着臂膀,靠在门框上。

    “我就抽!你爸都不敢管我,你凭什么管我!?”王女士也不是吃素的,十年来,她的脸皮已经厚到一种境界,撒泼的本事也修炼得炉火纯青。

    麻将玩了一半被叫走,她也憋着火气,这下是彻底爆发了。

    “我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

    容蝶觉得这一路上回来替她准备的那些好话丁点用处都没有,还想着不刺激到她,跟她好好说,得,都白瞎。

    “赫,说不出来了吧,你个不孝子!当初要不是为了你——”

    “你肺癌了,王女士。”

    “你就抽吧,抽不死你。”容蝶张口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王榕心原本嚣张跋扈的脸色瞬间凝固住,紧接着泼辣的气焰急转直下。

    仔细看她的瞳孔,透着灰青。

    她唇瓣哆哆嗦嗦的,半天才从那张泼辣的嘴巴里蹦跶出一句:“小兔崽子,你少胡说八道,你咒我呢吧?”

    “咒你?我犯得着咒你,半个月前不是刚去拍过ct,您当时可我比急。怎么,现在,出结果了,又不信,不着急了?”

    王榕心女士突然就变得缄默了,香烟就这么一直在的双指间燃着,差点就烧到了指头。

    “我,我,我信。”过了半晌,她哆哆嗦嗦的开口,看向女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委屈和讨好。

    容蝶一把上去将烟夺过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信就给我安分点。”

    -

    费了好大的劲,去医院检查完,医生说暂时还需要先观察几天,反正病情已经定了性了,没得跑。

    具体等院里制定好手术计划,一切准备到位就开始。

    医生叫容蝶叮嘱她妈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再碰烟酒。

    王女士到底是个惜命的,面对医生的叮嘱连连说晓得。

    容蝶站在门外,看着病房内坐着神色忧惧的母亲。

    只一眼,就不忍再瞧。心口那里阵阵泛着痛。

    其实在很多年以前,那时候的王榕心女士并不像现在这样——

    那会儿她性格温顺,绝没有抽烟喝酒这些不良嗜好,是贤妻也是良母。

    只是流年不顺,在这十年的时间里,委屈不公将她的性子磨平重组,挤压碾碎成齑粉,这才成了她现在这副崩烂模样。

    -

    华诏集团,a区域行政办公楼。

    银色的商务巨楼直冲云霄,在日光下投射出极致耀眼的金光。

    特助左周小跑着进总裁办公室,将一份从医院获得的复印件交给了正在进行远程会议的男人手中,并且耳语片刻。

    男人捏住纸张,原本肃穆工整的神情产生了些许变化,那双如亘古长河般深幽不见底的眸子中,泛起异色。

    接着他毫无征兆地起身,丢下大洋彼岸的一众面面相觑的与会者,从办公室里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

    超大寸机顶屏幕内一片哗然。

    企划部的姜总监正站在走廊外,等着他会议结束,这会儿见人出来,急匆匆地迎上去打算同他介绍马上要开始的项目会议的流程。

    是很重要的一个会,合作方苦等了两个月之久,终于是盼来了他。

    谁料刚准备好开场白,就看见他那一向稳重端方,无可挑剔总裁大人,几乎流星大步地离开了办公大楼。头也不回。

    厅堂内的下属们也是第一次见他们顶头boss这样行迹匆匆,也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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