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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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么头朝下被带了出去。

    楼道里一帮人面面相觑。

    她仓促了扫了一眼,就见一个高个胖子,一个国字脸,楼梯上坐着个黑t恤,旁边是个长头发女孩。

    全都瞪着眼睛瞧他俩。

    黑t恤率先开口,极其震惊:“不是,阿朝,你这入室抢劫强抢民女一块干了?”

    “放开我!”

    林见唯血液倒流,脸涨红起来,她有点想吐,声音也跟着发软。

    这人自顾自的吩咐:“你们进去把她东西收下,送我家去,小刀打电话给房东,我待会儿过来退租。”

    说完就扛着她下了楼。

    林见唯活到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土匪一样的人。

    她挣扎的浑身脱了力,他毫无反应,手臂像铁枷锁一样紧紧箍着她,也不在意路人的侧目和指指点点,就这么扛着她招摇过市,好在他没走多远,出了巷子右转,走了几步就停下,唰的拉开一扇活动门,进去后把她丢到一张窄窄的床上。

    林见唯斜斜躺着,眼前一阵黑。

    这疯子再晚点放她下来,她就真的要晕过去了。

    “你这小子。”屋子里响起脚步,还有个男人骂骂咧咧,“叮铃咣啷又干嘛呢?我这是床板板,不是水泥地,经得住你这么摔?”

    林见唯勉强撑着坐起来,警惕的观察四周环境,这地方装修的很简陋,就一套红漆木桌椅,两张单人床,角落里有个白色洗手池,拢共两间屋子大小。

    空气里散着淡淡的苦药味,木桌前站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这好像是个诊所。

    林见唯听见他对胡子说:“给她看看,看看她喝药没。”

    “什么玩意儿?”

    林见唯闭了闭眼,“我没喝药。”她坐起来,按着裙子从床上下来,光脚踩上冰凉的水泥地,没走两步,那人长腿一伸,拦住她去路。

    他身体往后仰,抬眼看她,“老实点待着。”

    那张脸清晰的展现在她面前。

    林见唯现在才发现,这人居然是下午在巷子里,要戳瞎她眼睛的混球。

    “你是不是有病?”她缓了缓,“你到底是谁?”

    “易朝。”他声音淡淡。

    姓易,林见唯顿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陈方静的孙子。

    “说来说去就这一句,骂人都不会?”他痞里痞气冲她笑,“老子看有病的是你。”

    “……”

    “姑娘。”胡子走过来,打量了一下她没什么血色的脸,“你这脸色差得很啊,你别搭理他,哪儿不自在?”

    这人虽然看着不像个正经医生,但态度还行,林见唯对他缓和了语气:“我没事,谢谢。”

    胡子眼睛转了一圈,“行吧,你俩聊。”说完就出了门,小诊所里转眼就剩他们两个。

    易朝依旧坐着,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林见唯不想和他说话,别开眼,目光扫过他胳膊上的深深的牙印,微微一顿,随即垂下眼,抬腿想从他身上迈过去。

    易朝径直站起来,踢开椅子,高大身体像阴影一样挡在她面前。

    林见唯皱了皱眉,往后退。

    “真没事儿?”他忽地低下头,凑近了看她。

    “……”

    林见唯不吭声,又往后退一步。他也没在意,直起身,两手揣进兜里:“那行吧,收拾收拾回家了。”

    “……”回家了?林见唯莫名其妙。

    真不知道他打哪儿冒出来的这个词。

    刚刚太着急,确实没来得及告诉易家,这是她的问题。

    她理了下思绪,抬起头,语气平静:“抱歉,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已经找好了住的地方,不用麻烦你们……”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

    林见唯顿住。

    “咱们一次性把话说明白。”易朝相当直白:“你妈走之前把你交给我奶奶,让她照看你到高中毕业。对你来说不算个事情,但对我奶奶来说,这是她担下来的责任,你不去,老人心不安。所以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老老实实在我家住一年,一年之后你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爱怎么着怎么着,我绝对不多说一个字儿。”

    见第一面到现在,这人第一次好好跟她说话。

    说的也很明白。

    今儿她要么自己走过去,要么他动手把她扛回去。

    林见唯虽然今天才和他第一次见面,但有种感觉,他说了不管她愿不愿意,那就真不会和她多废话。

    易朝看她没反驳,态度乖顺,心里还算满意。

    当然她反不反驳他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他低头看了眼,她光脚站在水泥地上,脚腕纤细伶仃,瘦的几乎能看见脚背上的血管。她还穿个白裙子,衬得整个人惨白的跟鬼一样,大眼睛空洞无神,摇摇欲坠。

    易朝收回目光,转过身往外走,声音没什么情绪:“你缓一下,我去把你东西拿来。”

    林见唯心里乱糟糟的,没管他,也没回应。听到拉开门的声音,又听见他在门口喂了一声。

    她抬起头。

    他背抵着暗下去的天色,偏着头,半边脸被夕阳染上浓烈的昏黄色调,辨不清神情,声音也听不出情绪:“你刚刚半死不活躺那干嘛呢?”

    她怔了怔,安静几秒,然后低声说,“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他沉默一秒,平淡的哦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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