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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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和楚楚可怜的眼睫,心里莫名柔软下来只是这温馨的一刻,却被人给打断了。
他手指猛地一篡,回眸望去,瞳孔中深深藏着阴鸷和寒光,向外走了几步,居高临下,“想死?”
青兰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连连后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
一旁的朱紫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手里端着的蜜饯碟也跟着发颤。
其余人不约而同跪下请罪。
大监心道:这才是陛下!陛下所有的霁月清风、芝兰玉树都是假象,也从未在外人面前掩饰过什么。但这些年陛下镇守边疆,震慑周遭小国,处理朝政大邺的海晏国清也是真的。先帝名声倒是好,可他做了什么呢?大修土木,频频南巡,甚至把唯一的公主送去和亲。
帝王一怒,浮尸百里,哪朝哪代都一样。所以什么是明君,什么是暴君呢?不过是文人那张嘴罢了。
太医及时赶到,算是救了他们一回。
“起来吧。”朱慎淮冷眼望着他们,像是看死人一样冰冷,漫不经心道,“若再有下次,便去慎刑司走一遭吧。”
这一下,可是让蘋兰殿上下胆战心惊。
唯一没感觉的,大概就是屋里熟睡的萧蘅芜了。
院判把脉后,神色微缓。
萧昭仪未曾入宫时便是他给开的药,小小年纪这身子就破败的不成样子,时日无多。
一个多月的功夫,昭仪娘娘身体不仅没有继续破败,反而有了好转的迹象,如同枯木逢春,起码能多活几年。
“如何?”朱慎淮轻声问。
太医犹豫了一下,把前几年的脉象如实说给了朱慎淮听,随后又道:“往年昭仪娘娘不仅病痛不断,还忧思过甚,好在昭仪娘娘洪福齐天,眼下把脉身体有了好转。若能一直坚持,假以时日昭仪娘娘就能恢复健康。”
朱慎淮怔愣片刻,神色复杂地看向榻上熟睡的萧蘅芜,原来这些日子她都是忍着病痛同他相处吗?她进宫是否也是因为时日无多,才想圆了自己的心愿呢?
他的心事无人知晓,但太医倒开了不少药,还开了许多食补的方子配着用,双管齐下。
再睁开眼,屋里依旧是昏暗的。
萧蘅芜迷迷糊糊坐起身,顺着纱帐看向外头,只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在软榻处挨着窗户那里坐着,旁边点着两盏微弱的灯。
因着光线的折射,叫人看不大清男人的面容,只依稀能瞧见他那双薄薄的唇瓣。
纵然看不大清面容,但能在这时候出现在蘋兰殿的,这人除了陛下还是陛下。
萧蘅芜眸光一转,悄悄下床,蹑手蹑脚来到他身后想吓他一跳。
奈何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朱慎淮反手把她拉入怀里,轻笑一声:“这就开始投怀送抱了?”
萧蘅芜娇嗔一声,凑到他怀里:“陛下!”
只是这么一动,却是扯动了亵衣,轻而易举便露出半个白嫩嫩的肩头。
萧蘅芜“呀”了一声,慌张拉上亵衣,乌溜溜的眼眸里满是羞怯。
朱慎淮轻笑一声:“你呀。”
随后抬了抬自己手中把玩着的木盒,轻描淡写:“给你带了点东西来。”
萧蘅芜顺着目光望过去。
朱慎淮顺手递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萧蘅芜接过盒子,在手上掂了掂,还挺沉。这应当是用黄梨木制成的,还带着点梨木的清香,上面雕刻着的几株桂花,一簇一簇的,隔着盒子都能感受到里面淡淡的桂花香。
打开盒子,扑面而来的便是馥郁的桂子香,好闻极了。里头是一只碧绿色手镯、一条桂花样式的项链以及一对桂花耳饰。
透过微弱的灯光,萧蘅芜拿起首饰在手上比了比:“陛下好眼光。”
朱慎淮:“你喜欢就好。”
欢喜了一阵,萧蘅芜就着青兰收起来。
只是不知怎么的,青兰今儿格外谨慎,萧蘅芜只好奇了一下便抛之脑后。
朱慎淮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夜深了,睡吧。”
两人相拥而眠,萧蘅芜在他怀里睡得很踏实,同时也晓得自己今儿不是犯病就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萧蘅芜想,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没醒多长时间,可在陛下身边躺着,萧蘅芜莫名安心,她窝在陛下怀里睡得很香,连朱慎淮悄悄捏她的鼻子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