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试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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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澄话锋一转:“外面雨大,我上去拿把雨伞。”“不用了。”
“哦……”
陆离锦又说:“我跟你上去吧,免得待会你还要下来一趟,方便吗?”
花澄还是除了徐曼枝之外,第一次带‘朋友’到家里。
说她跟陆离锦是朋友太勉强了,见面、说话的次数不多,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
酒吧路边,她看到她,那声招呼,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好似认识了很久一样,那种感觉很奇妙。
陆离锦问:“要换鞋吗?”
“拖鞋在最左侧……”
花澄话没有说完,看到陆离锦无比娴熟地拉开鞋柜左侧最上层,拿出一双粉红色的拖鞋换上,很自然地打开衣柜,用衣架挂好淋湿的风衣。
花澄心里疑惑,“陆总,您是第一次来我家吧?”
陆离锦面不改色:“我家的装修也是这样。”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熟练。花澄给陆离锦倒了杯温开水:“陆总,您先坐一下,我去拿雨伞。”
“好的。”
陆离锦抿了口温开水,扫了一圈屋内,家具摆设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特别是那架钢琴。
黄檀木色的琴身,谱架印着亨利施坦威标志性logo,还是安安静静地摆在客厅中央。
陆离锦走过去,指尖抚过黑白两色琴键,精细抛光,毫无瑕疵的琴键,触感冰凉润滑。
她指尖一顿,响起清脆的音符。
花澄拿雨伞出来:“陆总。”
陆离锦说:“施坦威维多利亚系列,2007年生产,全球限量不到100台。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看到。”
“可惜现在太晚了,要不然陆总可以试一试。”
“我很多年没弹琴了,手生。”陆离锦收回手,看她:“做生意赚钱,我还能试一试。弹钢琴,我远远不如你。”
“陆总说笑了,八年前跟你合奏的《playing love》,我记忆犹新。”
陆离锦眸子里流转温婉笑意:“你还记得?”
“当然。”
花澄走到她旁边,弹响两个音符:“想不到陆总除了经商,弹钢琴也如此精彩,简直惊为天人。”
那时候爸爸经常在花澄面前夸赞陆离锦,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经商之才。
她年轻,心高气傲,想陆离锦不就是一个臭赚钱的,有什么了不起。
陆离锦转头看她:“惊为天人?”
花澄看着陆离锦吃惊的神色,温柔笑了笑,年轻的她对陆离锦的欣赏,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没人这样夸过你么?”
陆离锦似要看穿她:“我总是被人压一头。”
“我吗?”花澄笑笑:“我两岁就开始弹钢琴,天生吃的这碗饭。陆总只是爱好,如此出彩,惊为天人。”
时间静默了几秒钟,陆离锦心绪如海啸,她看着她,说:“想不到。”
——你眼里的我,是这样的我。
陆离锦话音一顿,挑眉:“评价很高,听着像客套话。”
花澄弯着眼:“实话实说。”
陆离锦靠着钢琴,也微微靠近她:“我更想重温闵小姐维也纳独奏会的风采,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嗯?那场独奏会,陆总也去了吗?”
陆离锦眸子黑沉沉,手指碰到琴键,发出声响:“嗯。”
花澄轻笑,学她的话:“我也好几年没弹琴了,手生。”
“闵小姐没有弹琴了么?”
花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有了。这架钢琴买回来,我都没有碰过。”
陆离锦问:“为什么?”
不知道问的是她为什么没有弹钢琴,还是为什么没有碰过这架钢琴。
花澄没回答,说:“陆总,现在很晚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陆离锦有点不舍:“……嗯,不打扰你了。那这伞怎么还你?”
“我这里很多,您尽管拿去用好了。”
陆离锦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风衣挽在臂弯里。
花澄说:“陆总,我就不送您了。”
陆离锦要走时,转过身,问:“闵小姐,这架钢琴在哪里买的?”
“这我不知道。”花澄顿了顿:“这架钢琴是我爸爸买给我的。”
陆离锦瞳孔缩成针尖。
花澄弯着眼,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怎么会是叔叔买的?那明明是她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陆离锦定定看着她:“叔叔真好。”
“嗯,我爸爸很疼我。”
车窗外的夜色不断倒退,陆离锦沉在黑暗里,她摸着大衣的雪花松针,思绪翻转。
她这是怎么了?认识自己又完全不认识自己?
演戏么?她跟自己演戏的目的是什么?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那是为什么?
陆离锦突然想起车祸,连忙拨打了号码,说:“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