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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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媒妁之言,小女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眼下,郑茴没有旁的办法,只能扯出父亲来挡一挡。

    也不知真就败了李太后的兴致,还是她就是随口一提,并无旁的想法。李太后似不喜不怒地道:“既是如此,哀家也不便插手了。”

    李太后摆了摆手,让郑茴回座。

    下首的贵女,瞧着太后面上的神色,压下心头的惶恐,目光转向郑茴,怕是有不少人在暗暗骂道,得此青睐,却不知好歹。

    朱株恰时对上郑茴的视线,抿了抿唇,这无人唤她,她不会要一直跪在地上罢。都怪朱祝,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因气焰未消,寻衅挑事降火。她再也不敢乱来了,太后怎么就不让她起身。

    刚念及此处,上首的人看着朱株还跪在地上,手中紧紧捏着帕子,两条帕子交叠在一起,甚是惹人不虞,也不知是帕子的过错,还是帕子主人的过错。

    于李太后眼中,郑茴方才的那番话,不亚于顶撞之言。她是有赐婚的念头,但还未言出,就被郑茴顶了回来,谁都听得出来,那话中尽是推脱。若她上赶子牵媒,下的那就是她的颜面。

    堂堂太后,若她想赐婚,谁还能阻拦了她不成,李太后心中的那口气实在是噎不下去,正愁着没地方撒,下首跪着的那个,正好迎面对上了她的面门。

    犯上来的蠢丫头,她便赐她一桩好姻缘罢。

    “燕王之女朱株,是哪个株?”李太后装作慈和的说道。

    朱株俯首,正声道:“回太后,是守株待兔的株。”

    “是株连的株啊。”太后置若罔闻,扯着笑道,目光未凝聚在朱株身上,反而落在了郑茴身上,像是让郑茴知道,她就此发难,是有缘由的,而缘由便在她身上。

    株连,好一个株连。这不就是李太后惯喜欢做的事情吗?她不待见顾临晟,便也不待见与他走得近的郑茴。郑茴早领教过她的手段,自是知道其中难言之处。

    朱株不明所以,也不敢抬起头来回话,她实在是怕自己控制不了面上的神情,让李太后徒增误会。如今,听着李太后言道株连的株,也根本没想太多,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李太后瞧着,便觉得更加有趣了,郑茴是个硬骨肉,她从前便知道。当下,她还留着她有用处,自然不能把人逼急了。而燕王之女,掂量掂量也是能用的。

    “芳龄几许?”同样的话,不过换了个说法。

    朱株温声道:“小女年十五。”

    ……

    出了慈宁宫,朱株还没回过神来,她恍恍惚惚地走着,也没有注意前头的槛,若不是郑茴顾着她,怕是朱株要一头栽了下去。

    其栽下去的势头,瞧着也万分熟悉,只不过一个是被人绊,一个是被槛绊。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朱株嘴里不时地念着,低语之下,也就在她身侧的郑茴能听得一清二楚,其他贵女走的远远的,似是不想与她们二人沾上。

    郑茴面上甚是复杂,仍记得李太后瞧她的眼神,如同猎物一般,就好像在告诉她,她跑不掉似的。如今,朱株是入了迷阵,而她还对其一无所知。

    “我怎么就被人这么许出去了?”朱株喃喃自语,接受不了入宫一趟,就被人当做牲口,想给谁就给谁,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人处置的死物。

    况且,她都没有见过那人,锦衣卫指挥使,官职听起来,倒是气派。真就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朱株认识一个人,会从他的官职开始认起。

    朱株明眸微动,唇瓣微启,轻念道:“宋敛,锦衣卫指挥使。”

    “怎么?你听过他?”朱株难掩脸上的颓色,她恨不得揪出这个唤宋敛的人,给他来上一拳,让他尝尝燕地小霸王的滋味,看他还敢不敢娶她。

    但这也就是想想罢了,他敢不敢娶,除了太后,谁都说了不算。

    她不想嫁人啊,嫁人的话,象姑馆的郎君该怎么办。她一个收不了心的人,因嫁人之举,当后宅的妇人,究竟是苦了谁?

    往后,不会有人骂她水性杨花,恬不知耻罢。想想的头痛,朱株不禁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做出难以想象的模样来。

    而郑茴视线看向远处,皱了皱眉:“往昔的故人,不止是听过,也曾见过。”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那三人中,腰间配刀的那位,便是宋敛。”还不待朱株询问,郑茴便挑了挑眉,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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