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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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的寿宴,终究以闹剧的方式收了场。

    赵琳巧放出狠话,以破斧之势,往中堂内的梁柱上撞。

    郑茴几人恰好站在旁侧,朱株同众贵女的反应一致,都被她撞梁柱的这一行径吓得怔楞住了,而郑茴不仅没被吓着,因救人心切,怕伸手扯不住人,反被她挣脱,便眼疾脚快地绊了一下寻死的赵琳巧。

    由此,赵琳巧被‘绊子’所拦,脚下一个踉跄,直挺挺地扑倒在地,头磕在地上,哐当一声,又吓坏了中堂内的众位贵女。

    在郑茴以为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之际,赵琳依生扑到了她嫡姐身侧,还不待照看其伤势,就哭哭啼啼了起来,抽泣声就不见停的,嘴里还边说道:“嫡姐,你为何要做这等傻事,我该如何同父亲交代。”

    若旁人不知,还以为她在哭魂。

    中堂内有眼尖的贵女静视了一会儿,面带惊色,指着赵琳巧的手道:“她还没死,胸口还有浮动。”

    听之,陈婉怡一口气总算喘了上来,她都要被吓死了,赵琳依是多么恨不得她嫡姐就这么死了,这不是纯纯害人吗?

    她见赵琳巧的婢女颤抖着手给她家小姐翻了个身,那张原本面若桃李的脸上已然遍布鲜血,那鲜血从额间的伤口处滚落,瞧着甚是狰狞。

    “不会要破相了罢。”

    “她好端端地要寻死,可怪不得我们,我们又没说她与人私相授受。往日也不知道她性子这般烈,如此一来,日后谁还敢说她半句。”

    “不过,她都以死自证清白了,是不是真的就冤枉她了,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刚烈。也不知冤枉她的人怎么想的,拿人的名节害人,好恶毒的心肠。”

    不过瞬息,贵女们纷纷拿着帕子捂住嘴鼻,也不知是嫌那伤口过于血腥,还是想乘人不备,说几句风凉话,来撇清自己的干系。

    她们拿着异样的神情看着呆愣住的杨承徵,还有不少离杨承徵较近的贵女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这会儿,陈婉怡顾不上中堂内的贵女,她差使着身侧的婢子去请大夫,人还活着,便有商量的余地,只不过那额头上的伤,想来有些棘手。

    方才,若她没看错的话,是有人伸脚绊了下赵琳巧,如此一来,若左相要究罪的话,也该去找下绊子的人。她作为安成侯府的半个主事人,最多担一个招待不周的罪责。

    她眉头稍稍舒展,目光探向郑茴,眸中闪过思虑之色。说到底,她其实该谢谢她的,若不是她那一脚,遭殃的便是安成侯府了。

    那一脚,虽救了赵琳巧的命,但又破了她的相,如若她醒来后,不肯善罢甘休,冤有头债有主,去找始作俑者便是。反正她是半点都没插手,破相怪也怪不着她头上。

    转头,陈婉怡又把视线瞥向杨承徵,害人寻死的是她,若不是她的那番话,赵琳巧也不会使出寻死的伎俩。只是实在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小小伎俩,偏偏让本该名声扫地的人又见生机。

    郑茴瞧见陈婉怡面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不知道她打着什么坏主意。

    她眉头微蹙,淡若清风的脸上生出些许疑窦,不待多想,便见齐婉儿大步而来,站定在朱株的面前,义愤填膺地说道:“若不是你满脸的恶意,出言无忌,也不会逼得她不甘受辱,轻易赴死。”

    一通当头盖脸的责骂扑面而来,朱株脸上的怔楞消失不见,惊愕地看向满脸怒意的齐婉儿,不明所以地说道:“与我何干,你那番找补的话,漏洞百出,我只不过提出自己的疑惑罢了。”

    “你——”齐婉儿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却又不肯就此罢休,手指着朱株顿住。

    见此,郑茴觉得这些贵女简直是不可理喻,一个个的惯会说冷言冷语,见事情闹大了,却又互相推卸责任。眼前这个人,更是师心自是,要出头却控不好场,说出那番愚蠢的话,还以为众人会欣然接受,皆大欢喜。

    这个嘈嘈杂杂的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郑茴刚想带着朱株离开此处。

    转身之际,陈婉怡唤住了她们:“两位姑娘留步,事情尚未了结,此时还不能离去。”

    迎面拂过的风,若是没有聒噪的声音伴着就好。郑茴充耳不闻,微微侧头,脚下的步子不停,留下两三言:“馆舍红枫院,郑氏。”

    朱株有所困惑,走就是了,还留话做什么,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齐婉儿,随即跟上郑茴的脚步,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我们就是看戏的人,不管事情了没了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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