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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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

    人家为钱为权,林瑾姝为什么呀?好歹府门里娇生惯养出来的,放着好好地大家闺秀不做,非去当谄媚的小人,这德行与林偲远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难怪林偲远偏心她,谁会不喜欢第二个自己呢?

    林了了捏着毛笔,不住地摇头。

    当当当——

    门外的撞钟响了,一个时辰就这么过去。

    忽然有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到林了了书桌前,快速扔下一个木盒,然后转身就跑没影了。

    “姑娘,那是谁呀?”子柔提着食盒走过来。

    “不知道啊。”林了了没见过他。

    子柔瞧着那木盒好奇“姑娘这里头儿好像有声音”

    说着就把耳朵凑近去。

    林了了也好奇,林偲远一个七品小官,京都城里应该没人巴结吧?再说就算要巴结,也该直接去找本人,找自己算怎么回事?

    人生阅历告诉林了了,天上不会掉馅饼。

    扭头张望,果然让她发现蛛丝马迹,向来多一眼都不屑看自己的二妹妹,这会儿正紧紧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在期待什么

    “姑娘,要不咱们打开看看?”

    “子柔。”

    “嗯?”

    林了了摁住木盒“别看,听我的。”

    随即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学堂。

    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林了了让子柔站远些,自己则蹲在地上,将木盒慢慢打开,里头儿的东西很快,嗖的一下就跑进了树丛里。

    子柔瞪大眼睛,心口砰砰直跳,幸好站的远,否则她定要吓瘫在地上。

    “怪怪怪怪物!”

    “不是怪物,是黄鼠狼。”林了了掩着鼻子“糟了,这狗东西放屁了。”

    一股窜天的臭味,熏得人只想呕——

    子柔:“姑娘,你快过来!”

    林了了越走近,臭味越浓烈。

    子柔惊了个呆“姑娘,你你你——”

    林了了举起两只手,哪里都不敢碰——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立刻马上——回去!!!”

    马车里,林了了不停地擦手,子柔倒了杯茶端去——

    “姑娘您喝茶。”

    林了了伸手去接,却见子柔向后躲,然后把茶杯放在桌上推了过去,笑的比哭还丑——

    “姑娘,您喝茶吧”

    林了了也不怪她,毕竟这个味道不是谁都受得了,屏住呼吸,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她完了她完了!”

    “姑娘,这事真是二姑娘做的吗?”

    “不是她还能是谁?我这回非让她哭着找妈妈不可!”

    子柔咬着嘴角,面色纠结“姑娘,要不咱们算了吧,所幸也没吓着咱们二姑娘您还不知道,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爷肯定又偏袒她”

    “算了?!”林了了指着自己“我是谁啊?你说我是谁?!算了?”

    “您您该不又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吧?”

    “你就说——你姑娘我是谁?”

    “林林瑾禾”

    “对!没错!我就是林瑾禾!要我算了,做她的白日梦吧!”林了了气急“看她年纪小,前几次没跟她计较,还喘上了”

    林了了竖起食指指着天——

    “此仇不抱非君子,她完了她完了”

    说完,又指下茶壶“再给我倒一杯,渴死我了。”

    有些人,你不去找她,她偏要来找你,明明做了坏事,不仅不心虚,还要同你挑衅,林瑾姝便是这样的人。

    马车刚停稳,林了了才掀开车帘,就见府门前的林瑾姝似笑非笑的等着自己。

    “哟~~”林瑾姝发出怪声,立马拿帕子掩住鼻子“大姐姐身上这是什么味啊?好臭呀~~”

    “臭?你是说黄鼠狼吗?”林了了侧过身去,停在林瑾姝的耳边,声音淡淡道:“你知道黄鼠狼的下场吗?它因为乱放屁,被我活活踩死了,叫的一个惨啊不过我是一点情没留,瞧着它吐出五脏六腑,我才停脚。”

    林瑾姝缩了下肩膀——

    “你唬我?”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林了了肩头狠撞过她,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林瑾姝绞着帕子,咬牙道:“呸!我才不信!”

    回去的路上,林了了越走越快——

    “快去备水,我要沐浴!我还要撒好多好多好多花!!!”

    子柔捂嘴偷笑“好的,奴婢知道了。”

    那身衣裳是不能再要了,林了了让子柔用布包起来,扔的远远的。

    足足泡了一个时辰,林了了才肯从浴桶里出来——

    “你闻闻,还有味吗?我怎么还觉得臭?”

    子柔凑过鼻子,嗅了嗅“姑娘,没有味了,是芍药花味。”

    林了了瘫坐在椅子上,黑长的头发滴着水,等子柔拿着帨巾给她擦干后,忽然扭过脑袋——

    “子柔,我记着咱们院里有雄黄粉吧。”

    子柔捧着帨巾点点头“有。”

    俗话说的好,熊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乖。

    林了了顶着腮帮子,林瑾姝的这通打逃不掉了。

    “姑娘,您拿雄黄粉做什么?”

    “抓蛇啊。”

    “”

    “去哪里抓?”

    “国子监后面不是有座山吗,去那抓。”

    林了了说的理所当然,子柔听得腿肚子直打软。

    “她敢拿黄鼠狼吓我,我就弄条蛇去吓她!我倒要瞧瞧,是黄鼠狼害怕还是蛇害怕?!”

    子柔眼睛越瞪越大——

    “姑娘——唔!!”

    “嘘嘘!!”

    卫妈妈从边门走过,见里面的灯已经灭了,又在门口顿了顿,想着应该是睡下了,便没有进来。

    待脚步声渐远,林了了才松开捂在子柔嘴上的手——

    “你别喊啊,给卫妈妈知道,咱们都完蛋。”

    子柔嘴都被捂红了,可怜兮兮的委屈道:“姑娘,我没想喊,我是想说您不用上山自己抓”

    “什么意思?”

    “东平街的天桥底下有耍蛇人,买一条最多50文。”

    “不早说”

    翌日,天不亮——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林了了带着帷帽,把小木盒揣进书箧里。

    子柔方才瞄了眼,那蛇吐信子呢——

    “确确定没毒吧?”

    “放心吧,玉米锦蛇温顺的很。”林了了拍了拍书箧“这次还不吓死她!”

    子柔跟在自家姑娘身后,瞧着她把书箧抱在怀,那模样像抱着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似的,难耐的吞了吞口水——

    “姑娘您您怎么都不怕啊?”

    “隔着箱子怕什么。”

    子柔歪着脑袋,说的好像也没错可是为什么就是怪怪的呢

    其实,林了了想说:你要是一天杀100只老鼠,连杀一星期,你也什么不怕。

    再一次感谢为医学事业贡献宝贵生命的小老鼠们、小蟾蜍们以及可爱的小白兔们。

    国子监——

    林了了把书箧放在旁边,她打算等会儿林瑾姝从位置上离开,然后把装蛇的木盒扔过去,反正她们离得近,自己动作快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林了了实施,就出了岔子——

    林了了猛地站起来,凭几差点儿给她撞翻。

    子柔本就害怕,见她这样更慌,又不敢大声问,可心里又着急——

    “姑娘怎么了?”

    “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蛇。”

    “嗝!”子柔猛地抽了下“嗝!嗝嗝!”

    林了了掐住子柔的虎口“自己捏着。”

    “姑娘,嗝!你去哪儿?嗝!”

    “我去找!”

    蛇爱往草丛里钻,林了了直奔学堂后面的花园。

    林了了随手折了一支树杈,到处搜寻——

    “小乖乖~你在哪儿呀?”

    “快出来啦~~”

    “跟妈咪回家家啊~~”

    不知道是不是林了了的呼唤起了作用,还真被她找着了,那条小蛇盘在一颗绿草旁边,见着人来既不躲也不跑。

    林了了托医学生的福,对于爬宠类动物自带免疫——

    “吓死我了谁让你乱跑的?来跟我回家”

    刚伸手去捉,腕间突然一紧,林了了被一道很大的力量扯回来,不等她反应过来,眼前闪过一道寒光,那条温顺的玉米锦蛇,当场断成两截儿。

    “别怕”

    林了了脸都绿了,抬头望向陆羡,忽然间觉得这张脸平平无奇,甚是乏味。

    “我怕你个头啊”

    “”

    “你坏了我大事了!!”

    “”

    林了了推开陆羡,转身去看那条蛇,瞬间心凉透,身子都断成两截,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你赔!”

    陆羡被林了了扯住领子——

    “你疯了你?!”

    “你赔不赔?”

    林了了拽着她的衣领,猛地向后退,陆羡被她推的也只能往后去——

    “你给我放手,再不放手小心我——”

    话没说完,陆羡便被脚下的石头绊住,瞬间向后仰去,林了了扯着她的领子,惯性使然也跟着跌过去。

    须臾之间,鸦雀无声

    “呃”

    林了了对上陆羡想杀人的目光,刚刚倒下去的时候,声音蛮大的——

    “那个你疼不疼啊?”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陆羡握住她的手腕,身子一翻转,顷刻间两人调换顺序,这回陆羡没省力,将人重重摁在地上,咬着牙——

    “疼不疼?!”

    不远处的青时青钰,瞧见这一幕都蒙了——

    青时:“主子在干什么?”

    青钰:“好像在跟林大姑娘打滚。”

    “”

    一条若隐若现的沟壑,叫林了了看丢了魂,她好白啊,身上比脸更白。

    陆羡寻着的目光看下去,登时涨红了脸——

    “你看什么!不许看!”

    话落,手指去戳她的眼睛。

    “啊!”

    林了了被戳疼,嗷一嗓子喊出声。

    陆羡趁这时候赶忙起身,去理自己扯乱的衣领,她是金尊玉贵娇养出来的千金嫡女,何时自己整过衣裳,平日里哪怕是袖口起了褶子,都有人服饰,这会儿扯着领口,越理越乱。

    林了了眼睛被戳红,但也活该,扯乱人家的衣裳不算,还偷看戳瞎了也是自找的,瞧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林了了心虚不已——

    “那个我帮你吧”

    “你别碰我!”

    陆羡咬牙切实,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眼瞧越理越乱,干脆用手捂住,此刻她脸上的绯色,已经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儿。

    “你看你我又不是男的,我也是不小心你你干嘛这么记仇?再说了,你有的我也有还不比你的差”

    “大胆!你!你——狗咬吕洞宾,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

    陆羡的反应,哪像个横行霸道的螃蟹,分明就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林了了嘴角压不住的上扬,忽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陆羡气急败坏“你信不信我——”

    “我知道抠我眼珠子嘛”林了了把脸兹给她“你已经抠过了,疼死了”

    “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

    林了了强忍住笑意,瞧着两人浑身泥土——

    “你要不要先起来,地上凉。”

    林了了好心去扶她,被陆羡一巴掌打开。

    “凶巴巴的大不了,让你也看一下”

    “你说什么?”

    “我说——大不了让你看回来!”

    “好啊!”

    陆羡张牙舞爪的像头儿发怒的小狮子,伸手就要扯林了了的领子,刚捏住却又停下。

    林了了垂着手,什么动作都没有,直勾勾的盯着她,方才被戳到的左眼,眼白全是红血丝——

    可不知为何,陆羡竟有种她很期待的错觉。

    “你你有毛病吧?”

    林了了没有刚才笑的那么张扬,但唇瓣却不由自主的勾起,大方承认“是啊,我就是有毛病。”

    说完,又昂了昂头——

    “你看不看?”

    陆羡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上赶着让自己扯她衣服,想到她们初次见面以及在庵堂那回,这人也是一点都不害怕,也是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有病!”

    陆羡松开手,林了了领口的碎花,都被捏皱了。

    “我就知道,你不敢~”

    “你——”

    “好了好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别生气了。”

    林了了抬起手,伸向她那越理越乱的衣领——

    “你干嘛?!”

    “帮你啊。”

    林了了说的自然又大方,就好像陆羡的领口乱成这样,与她毫无关系。

    “我不用你——”

    “别闹。”林了了朝四处瞧了瞧“当心一会儿有人来,要是被别人看了去,可真就与我无关了。”

    林了了找了个极好的理由,顺理成章的帮陆羡整理衣领,她咬着腮帮子,强迫自己不要乱看,可是又忍不住想去瞄,一字锁骨都能养鱼了。

    替她理好衣裳,又帮她把肩上的灰掸去——

    随口道:“那蛇没毒,而且不咬人,最重要是我花五十文买来的。”

    “你你买蛇干什么?”陆羡诧异。

    “能干什么,吓人呗。”林了了走到那断成两截儿的小蛇旁“唉算了,现在吓不成了。”

    陆羡捏着拳头,看着她将小蛇捡起来,手指在蛇身上摩挲,忽然用力一掐,黑色的蛇胆就从蛇肚子里挤了出来。

    林了了伸手递去——

    “你要不要吃?”

    陆羡连忙往后退——就差把‘你别过来’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你不吃?大补的”林了了转了转眼珠“好吧,那我吃了”

    “”

    林了了捏着蛇胆,墨黑色的圆球晃晃悠悠,她张大了嘴,直到快挨上嘴唇的时候,猛地向旁边扔去——

    “傻子!这也信?骗你的!”

    林了了笑的直不起腰,渐渐却收了声,她看见陆羡脸色发白——

    “你没事吧?我跟你闹着玩的。”

    下意识的伸出手去“你出汗了”

    不料,被陆羡一把握住手腕,正色问道:“你要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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