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林了了(大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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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手都打红了,还得老实在书房里写字。“真打?”
“可不就是真打。”姜妈妈努了努嘴“琴瑟轩里的下人看的一清二楚,全在府里传遍了。”
齐燕拧着帕子,没好气的哼了声——
“她倒会做戏,之前疼的心肝宝贝一样,别说动手,瞪一眼都不舍得,如今怪了,直接动起手?做给老太太看的吧估计是怕老太太将迅哥儿拿走,若儿子不再身边,她还能仰仗什么?老的那边没传什么话?”
“没呢,都两日了,什么话都没有。”
齐燕抚了抚额——
“说真的,这老太太的心思许多时候,我也猜不出,按理说迅哥儿是长孙,又是林府唯一的男丁,怎么都该是最在意的,可我瞧老太太的意思,好像又不甚在乎,人来请安她问几句,人不来请安她也不催,成日不是坐禅,就是诵经——你不知道我每回去宁安堂,老远走在路上,刚瞧个隐约的轮廓,就想往回返,那股子香熏得我直冲头,你说好好的家里,非弄得像座姑子庙。”
“夫人,这话您说不得!”
“我能跟外人说啊,还不就是咱们关起门来闲扯几句。”齐燕摆摆手,又道:“我瞧着老太太倒是对大姑娘上心,从槿澜苑接去宁安堂,都是多少日子了?还不舍得放回来,要说她心疼孙女,好歹一视同仁呐,我的兰儿玥儿,也没见她何曾这般上心!”
“那不是孙大娘子去的早吗。”姜妈妈侧过身,朝齐燕的耳边凑了凑,遂压低喉咙“您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这些年一直记挂孙大娘子的死。”
齐燕心念一动,眼底闪过一丝不明——
“孙大娘子,死多少年了?”
“十年了。”
“哎哟~都十年了。”
“可不是嘛,老太太总觉得事有蹊跷,当初在夙临的时候,里里外外盘查多久?当初那段时间,全府上下谁不人心惶惶?只可惜什么都没查出来,老太太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总觉得有愧,这不就全放在大姑娘身上了。”姜妈妈摇摇头“夫人,老太太愿意疼她就让她疼去吧,左右是个丫头,等过两年议亲嫁出去,林家与她也就没什么大关系了。”
“你说她真是落河吗?”
“这谁知道?”姜妈妈叹气“冤有头债有主,若真是被人所害,那就去阴司地狱找阎王爷告状吧。”
齐燕冷笑——
“说的也是,反正寻不到咱们头上。”
话音刚落,屋外的丫鬟端着煎好的汤药来了——
“夫人。”
“放下吧。”
丫鬟放下汤药,施礼后退下。
“给我您晾晾”姜妈妈道。
“不必,凉了更苦,就这么喝吧。”齐燕端起汤药,仰头一口饮进,长长的眼睫掩不住她眼底的厌恶。
字帖练了几日,多好不敢说,反正比之前是能看懂了。
林了了打小有个毛病,一看书学习就容易犯困,现下两只眼皮往下直耷拉,恨不得拿两根儿火柴棍支棱起来,先前那身新做的湘色水仙裙算毁了,今日这身是另外一件新做的,说叫什百褶如意裙。
“姑娘,要不您歇歇再练?”子柔靠着桌沿,适才自家姑娘的下巴点了不下七八次。
“啊?”林了了的胳膊猛地从案上滑下,瞬间一激灵“不用~我不困。”
“那要不奴婢给您沏碗茶去?”
林了了瞥了眼桌角摆着的空盏,茶好像对自己没什么作用,一直喝一直困。
“要是有烟抽就好了~~”
林了了抬起胳膊,并起食指跟中指放在嘴唇上,用力吸了口——
“嘶~~呼~~”
“姑娘您、您说什么?什么烟?您想抽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了。”
“就香烟,烟呃就抽,抽点人间烟火气,算了算了。”
“”
另头琴瑟轩里,林明迅一边哭,一边把手里的文章誊抄十遍。
平日白嫩肉乎的小手,这几日打的又红又肿,柳惠是狠下心了,林偲远倒心疼起来——
“你是他亲娘,又不是后母,小孩子犯了错,慢慢教就是,这样打骂如何能行?!”
柳惠清减不少,圆润的腰身收紧,绀青色的锦缎外衫,既显憔悴又显端庄——
“不打不成人,我只恨自己以前打的太少。”
林偲远听见柳惠的哭腔,扭头便见她拭泪满腮,男人就是这样,最见不得女子哭,尤其是柔弱的女子哭,心中的保护欲瞬间被激出——
“不就是跟姐姐闹着玩了一下嘛~怎么就还不打不成人了!”
为官多年,林偲远能从夙临升迁到京都,除却柳惠暗地里使得那些银子,自己多少也有些头脑,负手而立沉思片刻,忽然道——
“我去找母亲!我还就不信了这事儿没个完!”
“老爷不能去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柳惠刚哭上,陶嬷嬷就来了,恰好瞧见这一幕,到底是老人儿,又在宫里呆过,类似这般的场景,见的没有千次也有百次了,倒不觉稀奇。
“见过老爷夫人。”
林偲远说是要去找母亲,可眼下陶嬷嬷就在跟前儿,他却睁着一双牛眼,喉咙里像裹了浆糊,半个字都说不出。
“老太太说,晚秋过完就是初冬,今年的初冬冷的早,迅哥儿身子单薄,让老奴送一件狐狸毛大氅来。”
陶嬷嬷把大氅交给柳惠身边的丫鬟,遂又道——
“老太太还说,慈母败儿,严母爱儿,迅哥儿是得好好管教了。”
话罢,敛衽施礼“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