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快说点别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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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那个碍眼的玩意儿已经离开了燕城。既然韶娘没将那人放在心上,段温也懒怠再多做什么,只是将消息放出去,若是于植能抓住这个机会报仇那最好,若是抓不住他也不介意找人帮他一把。总归对方以后都不会在这世上出现了。


    一切都和预想的一般无二,但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不对劲。


    韶娘的态度不对。


    对方是在因为李豫的事怨他吗?


    就因为他把那玩意儿的真面目撕开。


    好像也没有怨。


    给亲也给碰,之前要得狠了还会挣着想把人推开,这会儿只是别着脸忍着,特别乖,乖得叫人忍不住。这该是个好发展才对,但是不管怎么贴近,仍旧有种越来越远的错觉。


    平常好像也没什么异样,总往工坊庄子那边跑,对那几个女先生很是上心,好像在讨论简化切音的事。


    ……


    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段温就是有种极其急迫的抓不住人的感觉,这甚至让他想起了沮阳一役结束,那道声音毫无预兆消失的那次。


    她本来就不似这个世上的人。


    这会儿因为对李豫死心,所以又要走了吗?!


    这样的忧虑下,段温都恨不得把人揣兜里随身带着,哪可能跑那么大老远去剿匪。


    他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来确认人的存在。


    仿佛只有碰触到了、将人按在怀里,看着那个失神的瞳孔中映入他的影子,他才能确认对方是确实存在于他身边的。


    这对谢韶来说,一点都不好。


    她倒不是特别保守的人,但是大白天、书房、还开着窗,隐约能看见外面巡逻的人影,这实在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限度。


    等到段温突然停下,捧着脸问“怎么了”的时候,谢韶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由于从小到大的梦境内容过于惊悚,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的时候谢韶情绪都处在平稳的范围,除了生理刺激造成的身体本能反应,她很少因为情绪崩溃哭过,这会儿居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到被人抹掉了眼泪才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她哭得噎了一声,半是哽咽着开口,“不、不要,别在这儿。”


    这拒绝实在苍白极了,那无力感让谢韶自己都渐渐小声下去。


    却没有想到段温真的停了下来,他声音有些哑,但还是压低了调子像是哄人一样的语气,“好,不在这里。”


    仿佛真的很在意她的情绪和态度一样。


    谢韶忍不住抬眼看过去。


    段温却误会了她叫停的原因,凑上前来检查,“是哪儿磕到?疼?叫我看看。”


    他说着话就已经上手要来看,谢韶则是下意识抓着衣襟。“刺啦”一声,被拉扯的布料直接裂开了。


    两人都愣住。


    谢韶眨了下眼,感觉脸上一片湿润,似乎又有眼泪落下来。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忍不住了。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


    带着茧的手指放轻了力道蹭在脸颊上,一点点抹掉泪珠,茧子上粗糙的触感让这动作的存在感异常鲜明。


    耳边传来压低了的声音哄着“莫哭、莫要哭了”“改日让她们做条一模一样的”“库房里有几匹云锦、吩咐下去做新裙子好不好”“还有金纱罗,等天气热起来做披衣”“要是喜欢素淡点的就用素锦”……


    谢韶几乎想要堵起耳朵不听。


    她咬着牙想,段温这样的就算放在现代也觉得是个到处哄骗小姑娘的渣男!


    对着同一个人失恋两次,她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傻子?!


    ……


    等谢韶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她披着段温的外袍坐在桌案上,因为坐的位置偏高,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前襟上被哭湿的一大块。外袍披在她身上,那都是被渗进去的里衣,可见她刚才哭得有多崩溃,好像还抓着桌子上的纸擦鼻涕来着,后知后觉的尴尬让谢韶别了别脸。


    好像听见了一声轻笑,但抬眼看过去又似乎是她多想。


    和段温的视线对上,谢韶又有点晃神,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地开口,“你能不能去找别人?”


    谢韶清楚地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有这么一个人,他有权有势、长得还好,对你千依百顺、一心一意。即便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也要忍不住被拉入这个谎言。


    谢韶迫切需要点什么来提醒着她,让她不要泥足深陷。


    原主那悲凉的感情结局仿佛预示着她什么,更何况在那梦境中,即便是夫妇两人最琴瑟和鸣的时候,李豫身边其实也有红袖添香的漂亮丫鬟,只是没有名分而已,这行为甚至算不上背叛。


    在谢府那会儿被逼嫁时,谢韶就对这情况有预料了,她默认地接受了这些,但是却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谢韶甚至有种错觉,段温的所作所为像是把她拖入泥潭中,她一点点坠.落下去、越坠越深,到最后只能紧紧攀着对方渴求那唇齿间的一点氧气……在对方放手的时候,窒息在一片黑暗里。


    那太可怕了。


    谢韶甚至不知道,要不是那天晚上的警醒,她会不会就这么一无所知地沉到这片泥淖中,等对方放手的时候才发现不对。


    可到了那时候,早就来不及了。


    所以去找别人好不好?


    让她清醒一点,她不想再往下沉了。


    谢韶近乎是恳求地看向段温,却见对方脸上本来温和的神情一点点冷凝下去。


    他用一个和刚才语气截然相反的冰冷语调开口,“不、能。”


    谢韶愣住:“不能”、是什么意思?


    瞧着谢韶这呆愣着像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段温还以为是被自己吓着了。


    他稍微缓了缓脸上的表情,伸手将人从桌上抱下来、揽在怀中,安抚地吻了吻耳后,放缓了声音哄道:“这个不行,韶娘说点别的。换个要求,我一定答应你好不好?”


    和温柔的声音不一样,他脸上的表情一片冰凉,半垂的眼皮遮住了眼底那显得扭曲的神色。


    ……别想着推开他。


    段温低着头,轻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耳边颈侧,动作渐渐从一开始的安慰变成别的意味,他像是极耐心地要将这片白皙的脖颈都染上别的颜色。


    好韶娘,快说点别的罢。


    这样下去,可是会把他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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