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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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礼仪?不就是几个动作吗?
她又不是不懂礼仪!
一看荣妈妈就是有备而来,白初语心知躲不过,决定花点时间配合一下,依言走到刘妈妈面前。
刘妈妈眉心跳了跳:“见礼。”
白初语左手抱右手,躬身。
刘妈妈眉心疯狂跳:“向长辈见礼。”
白初语左手抱右手,躬身。
刘妈妈眉头高挑:“向天家见礼。”
白初语左手抱右手,躬身。
刘妈妈拔高嗓音:“你是个姑娘家!”
自她二十五岁被放出宫后便受邀辗转高门大户的后宅教导小姐们礼仪,见过天资愚钝的,见过散漫任性的,无非是动作不到位,从未见过把自己当作男人的官家小姐!
再者,即便是男人见到皇上,除了当朝国师哪个不行跪礼?
白初语理直气壮:“大道不分男女。”
“噗——哈哈哈哈哈——”旁观的丫鬟们忍了又忍,憋了又憋,终于没憋住笑出声。
刘妈妈气了个仰倒,语速极快:“可你又不是道姑,是侯府嫡出的小姐,将来势必会嫁入高门大户成为当家主母,或有机会一窥天颜,怎能任性妄为!”
她目光射向笑得正欢的香菇:“你来给你家小姐示范一下。”
“是。”香菇敛起笑容,走到白初语最初的位置,从走路到见礼,再到对天家的跪拜礼,每一个动作,乃至每一个表情都十分标准。
刘妈妈不住地点头,很是满意,对白初语道:“看见没,连个丫鬟都比你做得好。”
“因为她是丫鬟嘛。”而我是玄门中人。
“!!!”
刘妈妈赌上前半生的荣耀才勉强没有破功,从随行的丫鬟手中扯过一根细绳,咬牙切齿:“今日咱们就从走路学起,奴婢出宫十五年,还没遇到过教不会的小姐!”
在白初语疑惑的注视下,刘妈妈亲自将细绳绕成八字系在她的脚踝上,解释道:“作为大家闺秀,步子不能太大,按照这根绳子的距离刚刚好。”
白初语眸光闪烁,试着向前迈了一步,被绳子一挡面朝下扑倒。
与刘妈妈一同而来的两个丫鬟早有所料,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正。
“还有这个。”刘妈妈面不改色,将一个盛满水的瓷碗放在白初语的头顶:“步子不仅要小,还要稳,现在可以走了。”
基于过往的教学经验,她也是看出白初语无心向学,末了,不忘警告:“小姐别想着蒙混过关,您一日学不会,奴婢就会留在这里!”
白初语僵着脖子,眼球上翻,堪堪瞥见荧白的碗口,跟着双眼一闭仰面倒下。
人在清醒时摔倒,身体会本能地前倾,伸出双手支撑,看护白初语的两个丫鬟没料到她的姿势会如此与众不同,眼睁睁看着她倒在硬邦邦的青石板上,直接昏死过去。
瓷碗应声而裂,水花四溅。
学礼仪又不是学武功能把人伤到,刘妈妈在十五年的教学生涯中见多了装晕的小姐,她袖子一撸,将拇指压在白初语的人中穴,打算把人掐醒。
掐这个位置很痛,小姐们一准装不下去,可不等发力,她脸色一白跌坐在地,嗓音颤抖:“没没没气了……”
“小姐!!!”在一阵哭喊声中,白初语被抬进房里放到床上。
没过多久,武安侯夫妇带着府医急匆匆来到房中为她诊治。
府医先是为白初语切脉,而后在丫鬟的协助下托起她的头检查后脑,半晌,得出结论:“气息微弱,但很平稳,没有外伤,当是同儿时一般只是睡着了。”
白初语小时候经常一睡不起,诊断时也是这样的症状。
闻言,武安侯夫妇双双松了口气,老毛病而已,总会醒来的。
钟氏呵斥报信的香菇:“你不是说磕了脑袋才闭气的吗?这种事能乱说吗?吓死人了!”
香菇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奴婢亲眼所见,的确是磕到后脑了呀!”
钟氏目光转向脸色苍白的刘妈妈想要安抚几句,刘妈妈先一步开口:“对不住,夫人,贵府小姐身子太娇贵,奴婢教不了。”
说完,她不等下文就夺门而出。
教旁人家的小姐至多是劳心劳神,教白初语要命啊!
她都吓尿了,再来一次还不知有命在否?
钟氏:“……”
“你们守好小姐。”武安侯交代了一声与钟氏以及随行的下人一并离开。
房间里鸦雀无声,白初语悄悄掀开眼皮,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后脑,一脸困惑。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摆脱那个难缠的老宫女,她已经做好准备摔一下,可半途还是被人托了一把,香菇为什么说她磕到了?
那小丫头心机不深,对她的不屑都写在脸上,怎么可能替她打掩护?
“小姐!”守在床边的木耳第一时间发现白初语醒来,又惊又喜。
“嘘——”白初语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
明着出不去,就偷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