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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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外发生什么大事,皇城内总是有最多的渠道在第一时间得知。

    过了晌午,早朝结束,议事也稍作停歇。登基两年的新帝中间闲暇唯一的乐趣,就是找些关系好的朝臣来陪他下棋。

    今儿新帝专门派人去都司请了云溪奉来。

    偏殿用一竖鎏金掐琅屏风隔断。一侧是摆放着七八张案几的议厅,一侧就是摆放着新帝喜爱棋具的闲厅。

    云溪奉来时新帝已经摆好一副残局,喜滋滋召他来陪着下。

    云溪奉行礼落座,低头一看这棋局却是上一次,许是月余前他还有闲暇空时,陪陛下下的那一局。

    今儿倒是让陛下续上了。

    君臣二人行棋都不爱说话,一人执黑一人捻白,落子又快又果断。不过半柱香时间,残局已然决出胜负。

    云溪奉手中黑子松开,落入圆润木盖中,黑玉棋子碰撞,清脆琳琅。

    “臣输了。”

    “以朕之见,这局棋你当日与朕下完,你胜。”燕钧兴致勃勃用棋子点着棋盘之中几个绞杀大龙的点,“但今日你心不在焉,让朕抓了空子。”

    云溪奉认输得快,可针对这一点他却是眼睛都不眨一眼,义正言辞说道:“不过是彻夜查案,略有些乏罢了。”

    这话说给外人也可能就信了,说给这位他追随了两年多的新帝,当年算得上师出同门的太子听,他可不信。

    新帝年纪不过比云溪奉略大几岁,做太子的时候被拘束得厉害,登基后稍微松散了些,有时候也谈得上任性。

    尤其是在对自己私下关系甚好的几个友人时,挤眉弄眼地,嘴角还挂着暧昧的笑。

    “连我也敷衍,当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谁?”

    云溪奉挑眉不语。

    燕钧稍微正色脸:“你家夫人找到了?”

    提到这个,云溪奉眼神温柔了些,目光落在漏窗外的花卉,刚被浇了水的花朵艳丽娇俏,也嫩生生的,轻轻一碰就会蔫。

    “……嗯。找回来了。”

    燕钧已经得知这个事情,没有太多惊讶,就是摇头叹气。

    “想当年我还以为你说成亲了是骗我玩。也就是你手上那个歪七扭八的帕子……”

    云溪奉抿着唇面色不虞。

    燕钧噗嗤一笑:“你瞪我我也要说。那个手帕上就是绣了一条歪七扭八的蚯蚓,你还非说是鱼,要不是有那个绣工奇差无比的帕子为证,我是死都不信你成亲了。”

    云溪奉替自家绣工奇差的某人解释。

    “她从小不学这些,那条帕子是她第一次绣的。”

    也算是唯一一条。

    那是他当年想尽办法从她手中讨要来的。

    “嗯嗯嗯,朕知道。你家小媳妇会骑马射箭会九章算术,也会踢人。”

    燕钧啧啧有声,抬手弄乱了棋局。

    “还容易被人欺负,是不是。”

    “难怪老赵头往你媳妇家去了,半个时辰不到你就给人家底子抄了。”

    云溪奉坐直了身体,面色正经:“陛下,臣查抄赵家,是因为赵家曾有涉及陛下太子时的一些阴私手段,按照陛下所托,臣要在三年内将这些人全部铲除。如今时候刚好。”

    提起这一茬,燕钧稍微正常了些,有了帝王之相。

    他盘坐着,手中扒拉着一把玉石子儿上下抛弄,沉吟片刻。

    “丰泽,既然你开了头,那朕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

    送走云溪奉,燕钧的偏殿里很快钻出来一个人。一个年轻娇弱的少女。

    燕钧扔下棋子,淡淡地盯着自家妹妹。

    “听见了?人家有妻,战乱走散三年一直在找从没放弃过。如今人都回到他身边了,你就收了不该有的心思。朕为你择选一个好驸马。”

    婉鎏沉默地摇摇头。

    没有别人了,世间她的真英雄只有他。

    “阿兄,妹妹求您一件事……”

    姜秉儿这两天喜欢上听周围左邻右舍聊些闲情趣事,尤其喜欢打听都司,还有最近人人都知的赵阁老一案。

    左邻右舍大都是家中有读书人,女眷们聊起天来,少有什么家长里短,更多说的是些大事情。就比如人尽皆知的赵阁老。

    姜秉儿对这个很好奇,趁着柳树下围坐一圈人晒太阳时,抓着瓜子挨个大姐大娘分了,自己咔咔嗑着瓜子,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她自己只要不通过云溪奉,很难得知这种事。那天她想的很好,只要下次见到赵阁老,就知道云溪奉说了什么,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是在赌。但是意外的是赵阁老就那么不见了,再也没来。

    令她心里痒痒的,人家说起赵阁老,她十分捧场地认真听。

    几个大娘说,那赵阁老多年前给考生透题,让都司的人给查到了,这才下了狱。

    还说赵阁老背后有几个官儿,就做漏题这种生意。

    “当真该死,我家孩子寒窗苦读多年,要是因为人家有了题,压了我儿名次,我儿多委屈!该,都司抓得好!”

    “可不是,正经读书路子不好好走,偏走歪门邪道,这下好了,功名也要被撤了吧。”

    听了半天,这些女眷们知道的比姜秉儿知道的太多。就是没有她想知道的。唯一能确定的是赵阁老下狱了,她得不到答案了。

    “不是早年考试的学子吗,这也能查得到?”姜秉儿得不到答案索性认真八卦起来,嗑着瓜子兴致勃勃地问。

    “哟,姜家姑娘年纪小,家里也没有读书人,自然是不懂得。”

    姜秉儿在其中是年纪最小的,周围人见她对此很感兴趣,都知道她一家子没有读书的,主动给她解释。

    “年年科考都有名册。所在户籍,所在考场,所交答卷统统记录在案。只要赵阁老说出他漏题给了谁,谁把题卖给了谁,就能查出来了。”

    姜秉儿还听她们说起只要是家里有读书人的,转着弯总能知道一些不正派的读书人,她们甚至还列举了几个专门骗书生钱的假书商,各个咬牙切齿。

    “姐姐们懂得多,能不能给我说一说小孩儿读书要去哪里?”

    正巧了,姜秉儿在给自家弟弟妹妹找学堂,这里的女眷肯定比她懂。

    其中一个年轻的妇人笑呵呵地:“你问对了,我家小叔子今年刚入学去,就在前头梅庄过去的邓家。邓先生专收启蒙的孩子。”

    “邓先生家不错。”其余几个妇人们给予肯定,还夸着他,“邓先生年纪大了,教了一辈子书,很适合教启蒙的孩子。”

    “那……”姜秉儿又问,“我家还有个妹妹,不知这位先生收女学生吗?”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犹豫了下:“这个我们倒是不知。”

    “那还是别了。”那年轻妇人连连摆手,“邓先生年纪大,也有些不怎么……变通。小女孩儿他不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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