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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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秉儿在门口等了不多时,还真看见云溪奉骑着马又回来了。这算是她哄回来的,自然是给足了笑脸。
“回来了,快去休息吧。”
云溪奉定定看了她片刻,等小纪牵着他的马离开,才低着声问。
“真的?”
没头没脑的话,姜秉儿听懂了。
她咬紧唇,脑袋里想了很多,但是最后还是微微点头。
“真的。”
不休他。
一团麻线就一团麻线吧。
两进的宅院足够大。多给云溪奉一间房不是问题。
姜家人甚至是专门腾出前院四间房来,一家子全都搬到后院去,把整个前院都给云溪奉。
好在云溪奉是个不爱热闹的人。
他就算被叫了回来住在姜家也一直在房中。只有小纪和另一个叫长青的在身边服侍,平日里并不打扰姜家人。甚至不去找姜秉儿,不去问她的话什么意思。
只除了每天早晚用膳。
姜家人起初两天都紧张到食不下咽。过了两天才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姜家的姑爷,还没拿休书的,那就是正经的自己人。一桌子吃饭,吃就吃!
姜秉儿原以为住在同一屋檐下,说不定要有不少的交集。但云溪奉似乎只是借一个地方养伤。平日里早出晚归,偶尔遇上她,也不过是颔首,几乎不与她说话的。
这也让姜秉儿的胡思乱想暂停,将心思放在酿酒上。
这活计不算轻松。
最初的所有都要她自己一点点完成,旁人都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是姜二爷成了出力气的,帮忙运一下粮食,其余的也叫他掺和不了。
酿酒的地方安置在后院的偏房,做这个又闷热,又累人。整日里都泡在其中,甚至吃饭都赶不上。
姜秉儿沉迷酿酒,不知道的是此间经常会有人来观光。
云溪奉晨起去点卯,此时还早,就会顺势绕到后院去看一眼。
偏房门开着,远远都能看见白雾缭绕,蒸汽一层一层飘。
那个在他记忆中一点苦都不能吃的少女,挽着袖子,穿着一身干练的短襦裙,弯腰搅拌粮食,热得小脸通红。
他一般会看一会儿,看到她快发现为止。
不过姜秉儿一次都没有看见他。
姜秉儿在白雾热气中将粮食铺好,直起身龇牙咧嘴捂着腰扭了扭。
这活计真的很累。
她小时从不做活儿的,长大后也就是当年跟着老爷子学了半年。
骤然要全部捡起来弄,她身体有些吃不消。才短短几天时间,就累得腰酸腿疼,胳膊抬不起来。
一步步从偏房走回厢房,姜秉儿衣衫一脱,钻进浴桶舒舒服服泡着。
知道她累,姨娘和婶娘每天都是早早替她烧的有水,就是她从偏房出来后浑身有酒香味,每次都得洗洗。
姜秉儿伸手搭在木桶边缘,整个人也趴在那儿。
小脸被水一蒸,水嫩通红的。
她在想,今天在酿酒时回头,是不是看见了云溪奉?
不太确定。不过她似乎有好几天都没见着云溪奉了。
她身体往前凑了凑,水声哗啦。
靠着边缘,脑袋也靠在手上,整个人很放松。
小纪说他受了伤,这两天也没有功夫问他。无论是在家的客人,还是以入赘住在府里的姑爷,她的态度多少有些冷淡了些。
明天。
姜秉儿想,明天不用煮粮,明儿去问候问候他吧。
想的是挺好。
姜秉儿次日早起,去厨房要了个水煮蛋,坐在门槛外剥了一个白嫩嫩的蛋垫肚。而后起身拍干净衣裙,去了前院。
这几日姜家人都缩在后院,前面门廊都不敢踏入一步的。
姜秉儿也在其中。这会儿顺着门廊走到前院,她居然有种到访他人家的错觉。
主房门户紧闭。
她理了理衣袖,站在廊下深呼吸,搓搓脸蛋,露出一个笑脸来。
这才开始敲门。
敲门三次,姜秉儿抿着唇忍不住用力锤了一下门。
门上没锁,她做好的心理准备早就烟消云散,被一种陈旧的烦躁涌入心头。她直接撞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此处本来是她住了几天的,专门腾出来让给云溪奉。
这里有什么没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就像是雕花罩下有个洗脸木架,上面搭着一条丝帕。那是她曾经忘了收走的,如今架子上却空了。
姜秉儿心中一紧,下意识联想到了曾经最让她难以回想的事情。
她几乎是绷着脸,压着怒气疾步走进内间,直奔着床榻旁的箱笼去。
云溪奉的属下给他拿的有几身衣裳,一黑一银灰两条斗篷,几双革靴。
她猛地打开箱笼,那些属于男人的衣服,这会儿都叠放在箱笼里。
看见云溪奉的衣衫,姜秉儿眨巴着眼,急促乱跳的心好像多余紧张了。
姜秉儿有些愣神。
他没忽然消失啊。
姜秉儿也说不好自己当下是一种什么心情。总归谈不上美妙,也没有多糟糕。
她只是恼怒自己的冲动。
姜秉儿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逆着光,高挑的男人穿着一身烟紫色衣衫,站在门口处,不知看了多久。
姜秉儿慌乱地眨着眼,她想说什么,却被云溪奉的步伐先一步打断思绪。
云溪奉大步朝她走来。
落地雕花罩旁垂着的幔子被风带起。
姜秉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可她本就横冲直撞进了内间,身后只有一张床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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