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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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发自愧,莫非她抱任何男子都会有这样的躁动?都会有不自控地想要贴得更近?长这么大,她竟头回觉得自己陌生,甚至浮荡。
俄顷,水面哗啦涌动,漫溢了整个湢室。
杨静影起身穿衣,墨发尚垂着水滴,但她已是顾不上了,干脆果敢地往汪忱的客房走去,她得去证实,自己的这具身体是不是对任何男子都感兴趣。
枝叶扶疏,葱蔚洇润,走过几扇拱门,却听客房内语笑喧阗。
杨静影顿足,被晚间风吹了一路,头脑清醒了不少,怎么着也应当衣冠齐楚来见先生。
又要折返,却不想杨氏正开窗给屋内透风,抬眼就瞧见了她:“看你急的,头发都没沥干就来见汪先生了,担心坏了罢?”
杨静影骑虎难下,只好进屋,除了母亲在,父亲和大哥也坐在一侧。
“孟医来过了?”她捉裙坐下,“如何说?先生的伤势可是有大碍?”
“不要紧,用上了悬济堂的金创药,修养几日就能下地了。”汪忱从袖中拿出一干净的雪白帕子递前,“擦擦,别被风吹头疼了。”
“先生太惯静影了,这么重的伤势哪能几句话就盖过?”
杨氏接过,替杨静影拭着发梢,语气嗔怨,“要不是孟医来得及时,先生这腿怕是要保不住了。再说说你,想一出是一出,说上山就上山,让黄杏回来传个话就彻夜不归了?”
杨父见小女杏眸泛着湿润水汽,心口一疼,忙拦下杨氏责斥,“少说点,先生还在呢。”
“要不是知道是汪先生一同陪她上的无染寺,若换旁的男子跟她呆了一宿,我今日非敲断她的腿不可。”
杨静影讪讪,缩了缩脖,有些心虚,忙将话锋一转,“既然先生伤得如此之重,那怎么我在檐下时就听到笑语连连?”
“你要当小姑了。”
大哥杨言景在一旁喜不自禁,说起自家夫人就止不住话,“这两天你大嫂老犯恶心,食不下咽,本就想去悬济堂把把脉,一直没腾出工夫,恰遇今日一事,就顺势让孟医看了。在你进门前,下人来的通传,有孕两月了。”
剑眉上扬,那一脸的喜色是藏也藏不住,瞧着就让人眉笑眼开。
杨静影也跟着喜溢眉梢,“那看来母亲父亲也要升格成祖父祖母,我先恭喜二位了。”
她把头稍转,双手一摊,“道了贺词,母亲该赏红包了罢?”
“就你会贫。”杨氏将帕子往她手中一掷,“去给我儿媳赏个大红包,你这小姑还是阿弥陀佛罢。”
众人皆乐,哄笑一堂。
闲话了两句纷纷都起身往杨言景的院中去了,客房唯剩静影和汪忱两人,热闹被抽走,小室顷刻阒静。
墨发半湿,杨静影默默地理着云鬓,心中还在想着求证一事。
汪忱倚靠在榻上,将她瞧看。
晴光细洒,她似刚出浴的芙蓉美人,鬓云欲度香腮雪,水润浮盈,侧脸微垂,娇靥透粉,身段玲珑曼妙,凹凸有致,怎一个柔情媚态了得?
他将被衾往上提了提,盖在腰侧,白润面庞泛着不寻常的嫣红,轻咳了几声,语气温柔,“阿影怎么不一起去看看嫂嫂?”
“因为我有事找先生。”
她可真是半分心事也藏不住,将帕放在杌凳上,宝髻松松挽就,瞳眸似攒着水珠,楚楚动人,亦步亦趋走到榻前。
汪忱的喉结微滚,气息低抑,把衾被掖紧,唯恐她看出端疑,勉强吐字,“何事?”
杨静影深提了口气,下了极大的决心坐在榻边,“先生,你能不能把被掀掀——”
汪忱闻言,眉梢一跳。
只见她黛眉稍颦,隐约含了几分大义凛然,“——让我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