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在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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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静见裴瑛知道是去往何处便安心地开始收拾香炉,那香炉像是有些年头,黄铜色的炉壁被擦得发亮,里头的香灰也几乎盛满了,新燃的三炷香全都烧尽,撒了不少香灰在炉子外头。他从袖子里又摸出了个小刷子,一点儿一点儿地将香灰盛回炉中,紧接着再用一块黑色的绢布把香炉封好,放回那花花绿绿的外袍里,让元宵没机会多看一眼。
而那追魂幡,他根本就没有再还给元宵的意思,理所当然地叠好塞进了自己的靴子里。
“嘿,放这就不会掉了!”叶静得意地朝元宵挑了挑眉,似乎还想要得到她的赞许。
元宵倒是不急于拿回追魂幡,反正都在叶静的身上,她想怎么下手都可以,可她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人怎么跟藏私房钱一样,把法宝塞到靴子里,这跟倒霉师兄绑在头冠上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扯了扯嘴角,笑道:“挺好的,没人会想摸你的靴子。”
“我想也是!小裴郎君啊,那咱们先朝着这个方向去?”叶静一边说一边伸了个懒腰,方才祭幡似乎废了他好些精力,“要过几日才能知道再往何处去。”
裴瑛点头道:“辛苦道长了,以行船的速度”
他话还未说完,叶静又萎靡不振地跌坐在地,一张脸惨绿惨绿的,“啊哟,晕死我了,想吐啊能不能不坐船,咱们走陆路吧!”
“道长暂且忍耐。”裴瑛无奈摇了摇头,俯下身将叶静扶起,“这是荆南的战船,不随我们号令随意停靠。”
“那真是要了贫道的老命啊!”叶静似乎就要哭出来,一步一颤地回到厢房中,立刻寻了个角落的木榻缩了上去。
而他千辛万苦从王延朗亲卫手中抢走的狗头,则成了他的靠枕,人脑袋狗脑袋亲昵地挤在一块,画面诡异极了。
李元昭拎了些吃食下来,瞧见叶静这幅模样,不由极是嫌弃摇了摇头。
“怪人。”他嘟囔一句,将食盒直接扔给了裴瑛,又对元宵道:“元娘子可饿了,我这船上没什么好东西,就一点饼子。”
能有吃的元宵可一点不嫌弃,她连忙坐在了板凳上,从食盒里拿了块热乎乎的肉饼就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裴瑛夜里本是没有食宵夜的习惯,再加上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此时才好不容易得了丝短暂的安宁,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了松,只觉沉重的睡意袭来。
可他看到身旁的元宵吃得有滋有味,竟也不自觉地拿了块肉饼,浅浅尝了一口。
李元昭则比他豪迈得多,他虽长了张阴柔的脸却是个武人,也不讲什么礼数,直接拿了往嘴里塞。
瞧见裴瑛与元宵都不怎么说话,他便起了个话头,问裴瑛道:“你打算一直坐我的船吗?”
裴瑛极有礼数地将手中的吃食放下,才对他道:“现下还说不准,你可是一路回荆南?”
李元昭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此次去扬州是奉节度使之令运些军备,货前几日都装好了,本也是打算明日离开,沿途再停些地方。”
“停何处?”虽说李元昭大小是个将军,但这一队车船并非只有他一个将领,裴瑛身份尴尬,一直这样偷偷摸摸地躲在船上也不是办法。
李元昭用指尖在桌上画了条弯弯曲曲的线,才在中间的位置点了点,“一路出淮南,先停铜陵,再停江州。”
裴瑛闻言默了半晌,才道:“铜陵便已是江南道,一路逆水而上,即便是最快的车船,也至少要二十日。”
李元昭对上他疑惑的目光,连忙摊了摊手,“别,我可不是为了你刻意不在淮南境内多停留,是军务在身,再说,这时节江上平静,虽是逆流,也不需二十日,十七日便可,到时候你若是有顾虑,换船走就是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元宵则低着头装作专心在吃饼,可她也将这两人的话都听了进去,琢磨起在下船之前怎么摸清追魂幡的用法。
“话说,你方才当真是在码头找到的叶静?”李元昭填饱了肚子,听到叶静的鼾声,不由问道。
裴瑛看向睡得正酣的叶静,轻声说道:“或许是为等我,与武侯起了争执。”
可他话还未说完,元宵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感受到裴瑛疑惑的目光,连忙放下手中的肉饼,一脸狡黠地告诉裴瑛真相:“才不是呢他去码头是为了那颗狗头。”
李元昭的目光又落回狗头上,脸色一瞬间古怪极了,他起身凑到叶静边上,仔细端详了一番,才极是惊讶地对裴瑛道:“我说怎么刚才就觉得眼熟,这不是王延朗那厮的狗吗?”
那狗头几乎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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