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争（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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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池清远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是对上池虞满含恨意的眼神，池清远瞬间说不出话。

    他想道歉，但是言语太苍白，他又几乎丧失勇气。

    房间开始陷入了一片死寂，少女只是紧咬着牙，不发出任何一点哭声：“池清远，你对我进行了犯罪。”

    池虞声音和平常一样冷，只是多了点哑。

    她的一句话将池清远打入了深渊，池清远的指尖颤抖了一下，却说不出话。

    “我要报警。”少女吐出四个极为清晰的字。

    池清远的思维空白片刻，但做出的下意识反应就是“阻止”。

    “啪——”清脆的巴掌声再一次充斥着整个房间，被池清远攥住了手腕的少女在这时候终于忍不住愤怒流泪，却几乎颤抖得说不出话。

    池清远瞳孔微微缩起，他几乎是一瞬间地松开了池虞的手，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

    “滚。”在池清远思维空白的时候，池虞抓起了床头柜上的东西向他砸来。

    池清远没有躲避，尖锐的金属物件割破了他的额角，掉落在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对不起。”青年塌着肩，声音有些嘶哑地道歉，随后便弯腰拾起砸落在床面上的手表，捡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裤。

    池清远知道自己继续待下去只会持续刺激池虞的情绪，于是当池虞拉上了被子盖住自己哭泣时，他沉默地穿好衣服，走出门去。

    池清远在房门外站了好半晌，随后才颤抖了一下眼睫，走出了池家。

    夏天的半夜着暴雨，池清远不自觉走了出去，直到被淋湿后，才意识到正在下雨，他抬手遮了遮，接着就到了花圃的凉亭中。

    青年身上湿了大半，而他却未有察觉，还在发着呆。

    外套中传来了一阵很轻微的震动，但是池清远却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被他攥在手里的手表“啪”地摔在地上，池清远的肩膀才猛然一颤，回过神来。

    所有混乱的思绪都在他清醒的这一刻变得让他更痛苦。

    池清远想到了刚才意乱情迷的时候，想到了池虞充满恨意的眼神，想到了自己下意识阻止池虞报警的行为，以及现下的无意识逃避。

    这些种种的行为都在打破他引以为傲的君子品质，池清远猛然发现，他与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甚至没有差别。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头，雨水一滴滴从他的发梢上落下，在地上晕开了灰黑色的阴影。

    半夜被雷声惊醒的池椿，只是站起来去把窗户关好，就见到了在亭子中的池清远，他想下楼，但又放弃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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