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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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横遭变故,可他一路披荆斩棘拿下决策权,大刀阔斧,手段凌厉狠辣,颇有他父亲当年的风范。随后明盛集团在傅西庭手中飞速发展。
同一时刻,他把握时机,创办了逊江科技,主营网络安全系统的开发与运营。
傅家家大业大,在商界独占鳌头。
放眼望去,这位商界翘楚却低调的不可思议,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姜疏宁听完几个女人的聊天,收回视线,喝完余下的香槟,起身去了洗手间。
只是她刚离开,又一阵细声话语传开。
“这么多年他都没桃色绯闻吗?”
“你刚回来不知道。那位生平最恨女人在跟前晃悠,你留心点,千万别去触霉头。”
“还真是不近女色啊?”
“哪能。是他年轻的时候太会玩儿,那地方坏了……”
宴会厅纸醉金迷,悠扬的钢琴曲淹没闲聊声,这些无厘头的话术,也被压制在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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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举办酒会的地点在北二环。
明盛出资扩建的演奏厅。
正厅往东是条极长的走廊,有几间空置的休息室。
唯独尽头的房间外,两名黑衣保镖一左一右站着,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眼底的冷光像刀刃。
姜疏宁拎着裙摆,不设防地撞入他们眼里。
那瞬间。
她莫名生出种,对方在看死人的错觉。
姜疏宁匆匆别过脸,走进洗手间。
灯光晦暗不清,姜疏宁站在洗手池前,脑海浮现出刚才门板上,那个一晃而过的“傅”字。
休息室里面的人,会是他吗?
姜疏宁将手置于温控水龙头下。
潺潺水流滑过她的手背,滴滴答答落入水池。
文件中没有记录,傅西庭喜欢的女人是哪种类型,甚至连他过去的绯闻,都是寥寥数语一笔带过。
真难搞。
姜疏宁轻叹,收回手撑着台面出神。
她正左思右想着,洗手间里进来了个女人。
那人穿着墨绿色细带长裙,一边拨弄卷发,一边凑近镜子打量妆容:“肯定是傅家那位,门外那个保镖我见过。”
姜疏宁翻出口红补妆,注意力全被身后的人吸引走。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只见女人花枝乱颤的笑得像个妖精:“好不容易的机会,我可得好好把握,反正见机行事喽。”
“没有我也会有别人,那我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姜疏宁看向镜中的自己。
沉默半晌,她装好东西提步往出走。
姜疏宁踩着细高跟,深吸一口气,原路折回。
廊内铺着吸音地毯,光亮昏暗。
绕出拐弯,姜疏宁下意识朝左手边看去。
休息室门半开,保镖不见踪影。
房间内光线大亮,映入姜疏宁眼帘的,是靠近窗边的地上,那滩颜色过深的黏稠液迹。
保镖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姜疏宁停下来。
她的目光随男人的身形挪动。
一寸一寸,姜疏宁看见了右侧的傅西庭,以及他遥遥看过来时,仿若笼着雾的疏淡眼神。
恍惚间,一股格外强烈的窒息攀上姜疏宁的脖颈。
被傅西庭凛冽的目光定在原地。
“小五爷,手机。”
保镖的声音惊醒了姜疏宁。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盯着对方看了太久,以至于满脑子重复出现的,都是他吃人不吐骨头的骇人传言。
傅西庭单手接过手机,却没急着离开。
见姜疏宁还站着,他漫不经心地后退一步,单手插着兜,稍稍侧眸,再度与姜疏宁四目相撞。
“你先走。”傅西庭说。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倒不像传言里那样阴沉。
姜疏宁局促地眨了眨眼。
提步往前走,耳边回荡着女人的那番话,脑海中还在思索到底该怎么个见机行事。
廊下墙面贴着暗红色的格纹墙纸,吸音地毯软绵绵的,除了呼吸,一时间无人出声。
宴会厅内的钢琴曲,与洗手间那道欢快的哼唱糅合。
一起一伏,莫名在这氛围下变的悠远。
距离越来越近。
即将错肩而过时,姜疏宁发觉一道黏腻的视线,隔着十几米,落在了她的身上。
姜疏宁猛地抬起头。
走廊入口处,黎明朗正淡漠地看着她。
刹那间。
她的呼吸与心跳声戛然而止。
细高跟宛若脚下的地毯,骤然发软,令姜疏宁毫无预兆地歪了身子,摔进傅西庭的怀里。
一只温热的手掌托住她的腰。
姜疏宁呼吸一滞。空白思绪将所有天马行空挤走,腰间触感分明,她立马僵了半边肩,喉咙发紧。
“……”
我操操操。
姜疏宁瞬间睁大了眼睛,平静的心情险些在此刻破防。
两人谁都没有吭声。
姜疏宁倚在这个怀抱里,指尖掐着傅西庭的小臂,对方呼吸沉稳,似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周遭极其安静,每一秒光阴都被拉长数倍。
姜疏宁的嘴角细细颤抖。闭眼又睁开,最终认命抬头,却猝不及防地撞进傅西庭的眼。
直到对视,姜疏宁才辨出男人低垂的眼里,满是牢牢压制着的阴郁戾气:“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被他的不耐当头一棒。
姜疏宁目光闪烁,思绪空白。
她知道黎明朗仍在盯着,也知道这个机会只此一次。
要说什么?
投怀送抱有了,那……然后呢?
救命!
姜疏宁焦躁地反复舔唇。
而傅西庭气息微沉,仿佛厌烦到了极致。
大脑宕机下,姜疏宁一早准备好的勾引戏码全然消失。洗手间里最后那句话不合时宜的闯入,意识战胜了犹豫。
她干巴巴地问:“一整晚可以吗?”
“……”
两人始终保持着姿势四目相对。
姜疏宁头皮发麻,看清傅西庭的双眼缓慢眯起,她指尖的力道收紧,余光瞥见给了她灵感的女人。
那人站在拐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姜疏宁尴尬扯唇。
而后她破罐子破摔似的,勾住傅西庭的领带,轻轻拽动,上挑的眼尾晕开一片红。
像眼影,又像惊惧过度,看着有些色气。
在左右两侧的目光夹击下,姜疏宁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指尖缠绕上领带,僵硬地拉扯出一个笑。
“我的意思是。”姜疏宁说,“今晚能留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