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此章大修建议重新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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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甄妍跟着云音一路跟着蝴蝶跑到了一所不知名的偏僻院落,眼见身后跟着的侍卫,丫鬟不知什么时候都跟丢了,心中咯噔一声,怠慢公主可是大罪,忙拉着云音公主的手,“公主,我们不能再往前走——”

    甄妍话音未落,刚还兴冲冲誓要把府中所有蝴蝶都抓完的云音公主,一脸戒备的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塞到甄妍手中,急声道:“你哥哥的信,他让我交给你。”

    甄妍大惊。

    她哥这几年一直在边陲带兵,根本没来过京城,是怎么认识云音公主的?且不说这个,她哥现在是戴罪之身,正被朝廷通缉,就算偷偷潜伏回京,也断不可能和久居宫中的云音公主联系。

    思及此,甄妍反手把信重新塞进云音手心,警惕的朝后退了两步,冷着脸叱道:“我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民女还有别的是要做,若公主没什么事,民女这就告退了。”转身就要走。

    云音大惊失色,急步上前拉着甄妍的手,一脸焦急:“我知道甄姐姐不会信我,可你哥哥给你的信却是真的,甄姐姐若不信,趁现在无人大可拆开一看,便知我的话不假。”

    无论这封信是真是假,甄妍都迫切的想知道哥哥的消息。可站在她眼前的云音公主是敌是友她尚不可知,甄妍不敢贸然应承,只惊疑不定的看着云音公主。

    云音公主似乎很着急,白皙的额头上霎时沁出一层薄汗,她忽然想到什么,往衣袖里一掏,从中拿出个宝锦紫色绣金线莲蓬的香囊,递到甄妍跟前:“这是你哥甄俊的贴身之物,甄姐姐应当认识吧?”

    甄妍定睛一看,随即猛地抬头:“你和我哥是什么关系?”

    云音张嘴就要说话,身后茂林之后忽然传来几道高声呼唤:“公主?公主你在哪?”

    接着脚步声纷杳而至。

    甄妍和云音公主俱是一怔,朝身后看了眼。

    云音公主瞳孔骤然紧缩,眼看侍卫们已发现她们,再来不及解释,仓惶把信重新塞回甄妍手中,随即快步朝侍卫走了过去,只听她娇俏着声,一脸抱怨的叱道:“吵什么!本宫又不会丟,看看你们,把本宫的蝴蝶都吓跑了!”

    云音公主说着话,边转头恳求的看她一眼。

    甄妍只觉掌心里躺着的那封信仿若滚烫的碳,令她左右拿捏不住,她心跳湍急,忙把信塞进自己的袖中,跟在云音公主身后走了出去。

    待两人重新回到南苑,天色已擦黑,萧嘉祥和萧博延竟然都在,云音公主告别了众人后,随太子摆驾回宫。萧嘉祥自然跟随。

    甄妍心中藏着事,面对温茂的挽留,面露惋惜的表示自己虽特别喜欢昙花,可今日身子不适恐怕要错过美景为由,提前回去了。

    萧博延留在这本就存了和甄妍一起看昙花的心思,但他若亲口相邀甄妍不太妥当,故而让温茂去说。如今甄妍人都走了,他自然也不想在这久待了,转身就要走,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折返,重新坐回凉亭中。

    秋夜更深露重,只着单衣的温茂,浑身冻得直发抖,双臂抱着胳膊取暖,边看着穿着比他还单薄的萧博延,建议道:“爷,您若等的无聊就先回去吧,这里有奴才替您守着。”

    萧博延身子本就孱弱,又坐在秋风里冻了两个时辰,四肢早冻的没了知觉,唯有胸口还有还有一丝暖意,他朝温茂摆手:“不用,一边呆着去。”

    说着话,那紧紧闭合的花苞缓慢的扯开一道缝。

    萧博延眸色一喜,忙起身正欲奔上前,哪知手脚早冻得没了知觉不听使唤,差点摔个嘴啃泥。

    温茂忙把他重新扶回凉亭中,这次不等萧博延说话,便令人把开的最好的一株昙花撬出来,装进花盆里,给甄妍速速送去。

    萧博延不悦的瞪温茂一眼,忙站起身想要亲自去送,温茂在旁苦口婆心的道:“我的爷啊,这深更半夜的,您一个做叔叔的去给侄媳妇送花,怎么都不合适,这种小事奴才去最合适。”

    萧博延这才想到这一岔,满面郁色,只得重新坐回去,“快去快回。”

    甄妍从南苑回到听轩阁自己的住所后,双手颤抖着忙拆开云音公主给她的信。

    只看一眼,甄妍心头疑虑顿消,眼眶里蓄了多时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落。

    司秋关好门窗赶过来,便见甄妍止了哽咽声,吸了下鼻子,如捧着珍宝般一个字也不落的继续往下看。

    “字付妍妍吾妹,兄早日被奸人构陷祸及全家,每每念及父和妹现今处境,兄心不甚痛哉,可现今奸人未除,兄与君离心离德,兄若冒然回京面圣,唯恐祸患未除,还将全族陷于更大的祸患之中,兄残躯一副,自不惧死,可全族上百口性命吾不能不顾,故而,兄决意暂不回京,先隐于暗处揪出祸害吾全族之奸人,如此,奸人罪恶昭彰的一日,父和妹便可脱离危境,只兄现今身在外,心却万分焦虑,无他,今安定侯府顷巢颠覆,妹和永安侯府三子的婚约,时过境迁,若有变化,妹亦不必执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兄唯恐妹思虑不周,拿己身换父和兄安危,徒伤身招祸矣。而兄唯一所念,乃妹无恙,兄思虑万千后,决意不日将派人暗中接妹至兄处,妹近日应息息谨慎,万分保重,静待兄佳音,字笺曲狭,不可再书,兄切切叮嘱,字尽于此。”

    司秋匆匆看完心,脸上半是喜悦,半是犹疑:“公子如此机密的行动,云音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会不会是陷害公子的人给小姐设下的套?”

    甄妍几乎是贪婪的看着信上内容,一遍又一遍,闻言抬起被泪水打湿湿漉漉的脸,她摇头:“我不知道,但这封信确实是我哥的笔迹——”

    随即把云音公主把她哥哥贴身的荷包拿出的事给司秋说了,甄妍抹了把眼泪:“那个荷包我见过,三年前我哥曾贴身佩戴过好长一阵子,当时我看着那荷包上绣的样式好看,想仿着绣样绣一个送给嘉祥,央求哥哥把荷包借我用几日,哥哥却不肯,我伤心好几日,偷偷给我爹告状,说哥哥将来肯定是娶了媳妇忘了妹的货,为此爹爹还数落我一番,可背地里却喜滋滋的跑去问我哥相中了哪家女儿,要上门提亲,我哥却执意不肯说出那女子的名讳,只说两人有缘无分,之后我爹便不提此事了,现在想想,若当年思慕我哥的女子的是云音的话,我哥此次遭逢大难,云音公主自幼生在宫中,自是比我们知道我哥的行踪早,若她挂心我哥安危,得了我哥的书信或是什么嘱托,自是倾力相助,今日的事也能说得通了。”

    司秋蹙眉:“可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今日看太子所为,是想撮合云音公主和萧博延的好事,这云音公主还会因昔日对公子的情谊偏帮公子吗?”

    甄妍自是想到了此处,她霍然从床榻上站起,盯着手里那封信,眸底的犹疑渐渐变为镇定:“事关我哥的安危,不管云音给我这封信的用意是帮我,还是旁人借云音的手给我设下的套,我都不能坐以待毙。”

    司秋疑惑不解:“小姐你想做什么?”

    甄妍拿着信走到一旁的烛台旁,手一扬那封信仿若羽毛般落下,火信子一瞬窜至老高,将信烧的连渣都不剩,只见她面色凝重道:“找机会再见云音公主一次,探探她虚实再见机行事。”

    司秋“嗯”了声正要接话,院外忽然传来温茂的声音:“甄小姐您歇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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