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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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诺。”萧婉珊纤纤玉手指着远处的莲花池,下巴抬的高高的:“你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跳到那个莲花池里,这事就算揭过了。”甄妍和司秋主仆二人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向对面。
甄妍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掩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前厅院中人来人往,丝竹弦乐之声混杂着宾客的笑闹声不绝于耳,看样子少说有上百人,若当今太子也在,那前厅至少两三百人。若小姐今日当着所有人的面跳了莲花池,今后将成为京城贵妇圈里的最大笑柄。
萧婉珊身后的丫鬟捂唇偷乐:“堂堂的侯府小姐当着所有人的面跳进莲花池,啧啧啧,想象那画面我都觉得刺激。”
另一个接话道:“可不是,若我是她,我是没脸苟活。”
司秋哭的更大声了,声嘶力竭的哭喊:“小姐不要,奴婢宁愿死也不要小姐救我。”
萧婉珊柳眉挑起,娇俏着声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甄妍转过头紧紧的盯着萧婉珊,苍白的脸色在阳光照射下,晶莹透亮,几近毫无血色,她一字一顿冷声道:“我跳,但若你不依言放了司秋,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到最后,嗓音里已有厉色。
萧婉珊被她气势唬了一大跳,不自觉朝后退了两步。
甄妍轻移莲步走到莲池旁,迎着对面望过来的无数目光,深吸口气,正准备跳下去。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阴沉哑笑声:“不过是一壶酒,打翻了再取一壶过来补上便是,婉珊你却执意要孤的小妹跳湖来赔,旁人若看了去,还以为孤不近人情。”
此话一出,萧婉珊等人脸色俱是一变,头也不敢抬忙俯身下跪,两股战战的颤声道:“太子殿下”。
甄妍闻声转身。
便见一名年轻男子身穿石青色四爪蟒服,头束金冠,腰配白玉带,周身气势惶惶,令人不敢逼视。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张承曜。而他身后站着乌泱泱的一群人中,为首的两位正是萧博延和萧嘉祥。
甄妍忙下跪,依着宫中规矩给太子请安。
张承曜快步上前扶起甄妍:“妍妹妹何须给孤行如此大礼,赶紧起来。”
甄妍被这一声惊的真真是受宠若惊,心想:她生母虽是圣上亲封的德慧公主,是太子的姑姑,可她母亲生前并不受宠,更在生下她后便撒手人寰了,她父兄悲痛交加,慢慢的也跟宫中断了联系,如今十多年过去,太子初次见她,不应该和见到路边的阿猫阿狗一般么?怎的还亲热的跟一家人似的?
甄妍手心冷汗直冒,语气却还平稳,只听她柔声说:“谢太子殿下。”
萧博延见状唇紧抿着,面色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萧嘉祥看着萧博延这般反应心头纳闷,若是以往发生这种事,六叔定会替家人开脱两句,今日怎的这般无动于衷?随即眉眼都皱在了一起,呵斥萧婉珊道:“还不赶快滚过来给太子殿下和妍妍赔礼道歉!”
萧婉珊本就惊慌失措,被这么一唬登时吓得双膝发软,她惨白着脸仓惶膝行数步到太子跟前,浑身发抖的不成调:“民,民,民女该死,请太子殿下责罚。”
张承曜望着萧婉珊头顶好一会儿,才面带微笑的把萧婉珊扶起来,“既已知错,下次勿犯便是,瞧瞧,这张脸精致的脸都哭成小花猫了。”
张承曜说完转头看向萧博延,面带微笑道:“萧参知不若这样,今日之事由孤而起,那么也由孤处置这两个小姐妹的恩怨如何?”
这话说的既维护了天家的颜面,也给足了永安侯府台阶下。
被提到名字的萧博延,双手朝前一辑,不卑不亢的道:“微臣无异议。”
“拿酒来。”张承曜淡声吩咐身后内侍。
甄妍不明所以,但自古天威难犯,君心似海,不是她这个寻常妇人能猜到的,故而只垂手站在旁边。
不多会儿,内侍拿来了酒。
太子张承曜倒了两杯酒,拿起其中一杯递给甄妍,面带微笑道:“之前孤常听父皇提起你的母亲,说你母亲是大越朝最漂亮的公主,生出的女孩容貌更在你母亲之上,孤那时便想妹妹该是什么倾城姝色,一直想着有机会见妹妹一面,可却始终没有机会,今日孤得见妹妹,心愿以偿,本应赏妹妹见面礼的,可孤今日前来萧府赴宴仓促,身上并没带礼物,孤备感不安,那今日孤便以酒为礼,陪妹妹喝上两杯,聊表孤的一点心意。”
甄妍不知太子这番话孰真孰假,忙双手接过酒盏,“谢太子殿下。”
如此喝完两杯后,太子张承曜又满了两杯,让内侍端到萧婉珊和甄妍面前:“孤本不愿管旁人的家务事,但今日事关孤的妹妹,孤便管上一管,不管今日你们谁有错在先,孤不再追究,但孤希望你们两个饮完这杯酒后,可以化干戈于玉帛和好如初,如何?”
萧婉珊早吓得魂飞魄散,哪敢不应,诺诺的道了句“好,谢谢太子殿下不罚之恩后”,仰头把酒水喝了。
如此一来,甄妍便喝了满满三大杯酒,待太子离开后,只觉头晕目眩。
萧嘉祥也没想到太子竟会来府中参加家宴,他在太子府当职,这时候理应寸步不离的跟着太子,只得道:“妍妍,你先照顾好自己,我待会儿再回来找你。”
甄妍脸颊绯红,只盯着他瞧,眸色却是迷离的,闻言怔怔的点头:“嗯。”
主仆两人回到了听轩阁,甄妍迷迷糊糊中听到司秋在她耳边说话:“小姐你先躺着,奴婢去打点水回来。”
甄妍从未饮过酒自然不胜酒力,刚才酒劲还没上来尚能走路,现在酒劲上来了,只觉头晕目眩的更厉害了,不敢睁眼,身子困乏的厉害,心口仿若被烈火焚烧热燥难捱,她艰难的翻了个身,意识渐渐抽离,迷迷糊糊中,忽然听到一声轻唤:“妍妍?”
脚步声去而复返,床榻边沿忽然塌陷了一块,一只干燥温暖的手如羽毛般落在她脸颊上。
甄妍到底是闺阁女子,家中忽逢大难,为救父兄她连日奔波早已心力交瘁,今日又被萧婉珊连番欺辱,面上不显,可喝了酒后,心中无处排遣的委屈无助绝望一瞬被放大了许多倍,人也变得比平时脆弱很多。
此刻,听到仿若是萧嘉祥的关切声,心里再也绷不住,忽然伸手握着那只落在他脸上的手,轻轻往下一拽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那坐在榻沿的人不备,高大的身躯顿时往下扑摔在她身上,唇擦过她红若樱桃的唇瓣,落在她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