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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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川随意一直觉得自己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胜负欲。因为胜负欲,她选择继续完成这个“修补”工程。
但有时候也正是因为这个特点,她能歪打正着。
比如现在。
那个紧闭的记忆世界中,小景光躲在壁橱里目睹着父母被杀死的惨案。
她能理解为什么这段记忆会成为禁忌,成为他的沉疴痼疾。
和紧闭着的坚硬外壳不同,那个记忆世界的规则脆弱得不堪一击,她轻易就掌握了。但她没有很快退出那个世界并把它交还给诸伏的意识,而是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拆掉很容易,修好很困难。”这是诸伏景光对她说的话。
所以她修复了很多遍,一次一次,从时间线和手法上做手脚,或反击杀死犯人外守,或让犯人被逮捕,或阻止恶行的发生。
她把这句话还给了诸伏景光:“拆掉很容易,修好很困难。”
“罪犯轻易拆掉别人的人生,那就堂堂正正地把他的人生拆掉。”
“这不是报复,是惩戒。”
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这个人本来就比较凶残,所以才会上头似的一遍遍在记忆世界里报复那个犯人。
意外之喜是,好像刷怪涨经验一样,这些循环往复的修复动作让她本来因为深入层层意识而变得虚弱的精神力重新恢复过来。
这不得多薅几把?她兴奋地又搓搓手来了几次。
于是下一个记忆世界,她满级复活——不过遇到了一点小状况。
下雨天。
诸伏景光带上伞,走进雨幕下黯淡的天空。地面上湿漉漉的,有浅浅的水坑,他把书包抱在胸
前,这样雨就不会淋到书包。
他和降谷约在这个路口见面然后一起上学。
他看了一眼手表:看来zero那个家伙今天睡过头了,想必现在正急急忙忙地找填肚子的食物。
雨下大了一些,诸伏景光决定去附近的人家屋檐下等。
他走入屋檐下,收拢雨伞,透明雨伞上的水珠滴滴嗒嗒地落下来,在干燥的地面上蔓画出图案。
“啪嗒”,有人不小心踩进了水坑,积水和正在落下的雨水一起飞溅起来。
他抬头去看,那人三两步跑进了屋檐下。
是个年轻女性。
她似乎起得更晚,连头发都没有扎好急匆匆地就出门了,她双手把头发拢在脑后,胡乱扎了一把绑上皮筋,沾了雨水的头发的黑色愈加分明,让纤长的脖颈显得雪白而线条柔和。
意识到他的目光有点不礼貌,诸伏景光别过头,目光在了无生气的黯淡雨中虚虚地飘着。
她低身卷起裤腿,一副下地老农民的样子,又脱下衬衫,罩在头上,一鼓作气地冲进雨中。
他的目光不自觉又跟着她走了。
裤腿挽起,露出秀气的脚踝和一截小腿,雨水落在她为自己撑起的衣服上,她在连绵的雨帘中跑远了。
“hiro!”金发深肤色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旁边,“抱歉,起迟了!”
诸伏景光收回在雨中飞散的思绪,笑起来:“我知道,每次下雨天zero都会迟一点。”
降谷零有点不好意思:“下雨天格外困……”
两人撑着伞,一起往学校走去。
放学后。
参加完部门活动的降谷零受了一点伤,绷着张娃娃脸来找诸伏景光,一看见他就垮了下来:“好疼。”
两个人来到医务室。
虽然降谷零对医生这个职业有微妙的好感,但对校医室那个古板的老头向来不感冒,他走到医务室门口,浑身的神经就绷紧了。
诸伏景光拍了拍他,让他放轻松。
浅金发少年苦着脸,垂头丧气地进去:“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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