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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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由那男人的靠近,没有任何抵抗举动,仰起头乖巧地听着,雪白的脖颈在暖光的照射下浮上暧昧朦胧的色彩。她背对着他,贺卿尘瞧不清此时她的神色,或许是开心的吧,或许眉眼弯弯,眸中满眼只有一个人,像夜晚平静湖面的星星倒影,一枚石子投进,细碎的星光散落整片湖泊,明丽动人。
而她此时透亮清澈的眸中,却没有他的存在。
偏生不要他们继续聊下去,坐在身后的公子兀自起身,带起一阵气势汹汹的风,高大挺拔的身躯顿时横插在她和阿欢中间。
此时她像是被猎人围困而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眸探向他,浑身哆嗦了下,颤颤悠悠地往后退了几步,摸了摸鼻尖,一副心虚至极的模样。
“对不住,需要我帮你吗?”
阿欢见房间里的人攥紧白腻的杯沿,痛饮了好几口茶水后径直朝他的方向大步流星,他压低声音急切开口。
不知为何,眼前的男人对他抱有十分敌意,虎视眈眈的眼神刺穿他,宛如被锋利的刀锋划过。
饶是见过许多人,阿欢也难免心生寒意。
那药烈得很,喝上一口就要人老命,这傻姑娘倒了整整一瓶,绕是两袖清风,坐怀不乱的温润君子都得栽上大跟头。
他不免对虞十七又多了几分忧虑。
“放心,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虞十七梗着脖子朝外缩了缩,似是察觉到她疏离推阻的动作,贺卿尘身边的气场又冷了几分。
她连忙阖上门,隔绝他与阿欢相交的诡异视线,果不其然,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古怪的气氛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真是
“他对你很重要?”
兀自出声,他上前紧逼一步,语气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阳怪气。
只见他忽地踉跄一下,虞十七殷勤去扶可被他一把推开。
这到底是怎么了嘛,吃了春药还能助长火气不成?
思及此,她连忙从袖子里拿出琉璃瓶,哆嗦打开木塞。
清冷雪松气息扑面而来,鼻腔充斥着他身上的气息,逼近的黑影突然袭来,虞十七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透明澈亮的瓶子顺着白葱指尖缓缓滑下,一声脆响将她唤醒。
“就那么重要吗”
虞十七进退维谷,后背被冰凉的墙面抵住,身前又被贺卿尘的高大身影紧紧笼罩,耳边充斥着他反复的低喃,
他双手撑着门板,困住她,左右为难。
呼吸纠缠,抵死缠绵,他的话贴着虞十七的耳边低声说出,就连胸腔的微微震动也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她咽了一声口水,余光见滚至不远处的琉璃瓶,心中惊觉不好。
“阿欢只是我的朋友。那个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了?”
说罢她弓着身子欲要逃离他的臂弯伸手去捞地上的瓶子,就差那么几分,她又被紧紧地抓住手腕,重重地抵在门框上,但她没有觉得疼,重量都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上。
“谁说我们要离开?”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流连在她半裸着的玉色肩头上,皱了皱眉,伸过手。
虞十七紧紧地闭着眼睛,眉睫轻颤,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垂落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纱制轻薄的衣裙,内心惴惴不安。
甚至在贺卿尘伸手的那刹那,她脑海划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躲开。
良久,她试探着睁开眼睛,却发现他转过身重新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只是肩头的衣裳被稍稍扯上了些。
他双颊泛着异样的绯红,呼吸紊乱,可此时也不知从哪里拿出厚厚一沓信件。
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看那些信么?
虞十七开始对里面的内容好奇起来,但还是先把地上的药瓶捡了起来。
“公子你还好吗,要不要”先把药吃了?
那双冰冷的雪眸忽地颤了一下,他孤身而立,笔挺的脊背没有一丝晃动。
还未说出剩下的话语,便被低头看信的男人打断,他嘴角微微上扬,可神色却是冷的,看起来有些瘆得慌。
“解释一下吧,这些信。”
他支着下巴抬眸,冰冷的视线如刀子般刺向她,她顿时浑身僵硬,双脚跟站在地板上似的,一动不动。
【忘和您说了,刘二狗送了一沓厚厚的情书给你,被贺卿尘半路截下来了,老鸨也和他说了你的“悲惨被抛弃”的事迹,显而易见,贺卿尘相信了。】
她拖动脚步,随意拿了一张信件,露骨的爱意喷薄而出,缠绵悱恻。脑子里浮现出刘二狗贼兮兮的脸,突然觉得拿着信件的手上满手都是油。
“我已经拒绝他了。”
他偏要缠上来,我也没办法。
沉默良久,灯烛摇曳,照在两人相对无言的面容上。
“吃了这个东西吧,茶里下了药,这是解药。”
她伸手,轻纱缓缓往后褪,白皙的皓腕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胸口一团燥热的火,他死死地盯着皓腕上的那一抹红痕,是方才他弄出的。心中压抑的情欲渐渐浮上漆黑的瞳仁。
像是突然爆发,电光火石间,她突然被制住手腕,整个人被拉在他的怀里,而她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坐在他的大腿上,脸轰的一声,更红了。
门口轰隆隆地被拍响,传来他那死堂哥急促的声音:“十七别怕,堂哥来救你了!”
只是还没说几句,门外又传来老鸨吆喝打手的声音,没一会儿便没动静了。
“你骗我。”
那么轻易下了定义。
她挣扎着想拍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可是近在咫尺的人不退反而愈发逼近,温热的掌心不时传来灼热的温度,烧得她耳尖滴血,脑袋晕乎乎的。
贺卿尘胸前的衣料被她攥得发皱,她想要松手却总是失去平衡,迫不得已她抬起头,恍惚地撞上他深陷欲望泥潭的眸子。
为什么要骗他呢
明明叫来了她的堂哥,却对他说他们俩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失踪的那几日,他整日焦头烂额,四处奔波,也曾问过小桃之前发生了什么,自然一清二楚。
可是即便已经知道答案,可还要硬让自己问出口,他觉得只要她回答的答案,他便会无理由相信。
他在心里反复安慰着自己,可心中却像缺了个口子。
“你到底对你堂哥”有没有男女之情?
“没有!”,虞十七抢声道。
她的眼眶泛红,紧张地都快哭出来了,一个剧烈的动作,她手无足措地攥紧他的衣领,没曾想被扯破了
扯破了
!
这什么衣服布料,一扯就破!
出于条件反射,她下意识道歉认错,没注意到抱着她的人僵硬片刻,嘴角勾了勾,手搂腰肢愈发重了。
贺卿尘眸色一暗,欲色渐浓,他漫不经心抬起左手,修长有力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在她的红唇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
“公子”
微凉的指尖划过耳垂,脖颈,腰肢,所经之处泛起波纹似的酥麻,一阵接着一阵,她的身子立马软了,如摊烂泥般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肩头。
“别。”
她伏在他的宽厚肩头,鼻腔中浸满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她慌乱地制止他蠢蠢欲动的手,却被他握住勾住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脖子上。
而右手却不安分地划过她背后的脊骨,引起接二连三的酥麻痒意,她蜷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不时哼唧几声,意识到自己发出怎样的声音后,她的耳尖简直红得要滴血!
怀中的人忽地剧烈一颤,比方才任何时候的反应都要大,她呜呜几声,害羞地钻进他的怀里,双手软绵绵地搭在他的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