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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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摆手拒绝,连忙双手将药接了过去。虽然她也不指望他能亲自上药,毕竟现在看来,他与她只是简单的主仆关系,再近一步……
她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清空。
算了算了,还是先维持目前这样友好的关系,慢慢来。
“上药吧。”
“现在?”
虞十七愣了一下,缓过神连急忙着把膏药打开。她用指尖粗糙地晕了晕后,摸索着朝脖颈处的方向——
出师不利,一不小心抹在了自己的领口。
贺卿尘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来吧。”
他缓缓走过,一层阴影笼罩而来,虞十七眨了眨眼大脑一片空白。
贺卿尘离她咫尺之近,她甚至能瞧见微微滚动的喉头,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淡雅松竹的气息。
如大雪皑皑的平原,刮过一阵松叶,夹杂着细细的小雪。
原来雪也是有气味的。
药膏在虞十七的手心里,他微欠着身子轻轻抬高她的手至胸口,右手便一圈一圈地打着晕,直到坚硬的药膏被融化泛着一层油光。
“歪头。”
说实话,这乙女+全息游戏的结合简直就像自己穿越到作者真实布置的小世界,这面前的人也不像纸片人,简直栩栩如生!
虞十七心虚地移开游离的视线,喷薄的热气惹得皮肤泛起一阵酥麻简直勾得她喘不过气。
可当药膏碰上伤口的一刹那,冰冰凉凉的触感一阵一阵地痛,她瞬间变了脸色倒抽一口气——
“这怎么弄的?”
他以肉眼可见地皱了皱眉,动作放得更轻缓。
“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罢,不大清楚。”,虞十七支支吾吾的,用余光看窗外。
“下次当心些。”
他的手骨节分明,关节处泛着隐隐血色,每一个动作如一阵轻柔的风,只暂时地在她的伤口上停留了一小会儿。
明明只是个小小的伤口,可他的动作又慢又缓,怕是惊动什么,涂了一层又一层。
她小心翼翼地看他,紧张得扯着衣角,试探地问道:“……你不讨厌我了?”
“何出此言?”贺卿尘顿了顿,收回手取来桌上的药膏盖子轻轻扭上放回她的手心。
虞十七抬着亮晶晶的眸子朝他探去,紧紧握着那个小罐子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起勇气:“公子之前总劝我离开,现在想通了?”
他微怔,沉默良久,而后转过身将药罐塞在她的手里,温柔似水的视线与之相撞:“其实身边有你……。”
虞十七专注地看着他,似乎对答案很感兴趣,他的声音陡然不自在起来,干咳一声:“……还行。”
她旋即松了口气,扬起酒窝甜甜地笑着:“那就好。”
好歹没枉费她的一片苦心。
“走吧”
闻言,虞十七“嗯?”了一声,热烈喜悦的目光径直落在他的身上,就像看见了sss通关的曙光。
“带你去吃红烧肉。”他笑道。
*
贺卿尘怎么知道她喜欢吃红烧肉的?
虞十七怎么也没想明白,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街道上人群熙攘,嘈杂的叫卖声交织一片。他们就像平常的那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缩在我身后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贺卿尘有意放慢脚步,可身后的人不紧不慢,他一时忍不住,便干脆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
“公子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并肩而行呢!
他久久地看着她叹了口气。
贺府中的人无一不认可贺卿尘的身份,他的院子一向由刚入府的小厮丫环负责,是因为刚入府还不懂事,等到久了,都变成了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所以他的院子每隔一阵便会换一波新人,只有极少部分能一直伴着他。
“出了府不必讲规矩,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上下之分。”
虞十七眨了眨亮眸,似乎有些意外:“这可是公子你说的。”
这不就太好了,起码吃大餐的时候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被丫环身份束缚。
虽然只是游戏,这些菜肴都是一串代码,但色香味是与现实那般贴切,之前她喝那白粥时就感受到了,甚至比现实里的粥还要好吃些。
酒楼里,人来人往。
初入门时,室内装潢华丽,处处可见丝绸缎带悬于梁顶,入目而来的则是一处宽敞大道,左右是圆形木桌,皆刻着精美绝伦的花纹,再往深处走便是半圈状的高台,用半圈花朵盆栽装饰,而后面用一张藕色的帷布遮挡着。
这里有三层,第一层供众乐乐,第二层供独乐乐,而第三层则专门为某些人商谈重大事件所设,是单独密不透风的隔间。
他们选了第二层,视野好,相对独立但又不会太安静,外面的声音很容易会传进来,也更容易让气氛热起来。
小二热情地领着他们上楼梯,“公子姑娘这边请!”
“207号间,这是你们的木牌请务必收好。”
小二把他们送到门口分别发了一个木牌,上面除了刻着207外,就只剩下“恒通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站在二层高处倒是别有风味,大门又闹腾腾地进来一拨人,都围着中心点头哈腰。
只见来人一身墨色大氅刺着金色的龙鹰,腰间一枚幽幽的玉佩,红缨随着走动轻轻摇晃。
他那过分白皙的手慵懒地持着白扇,乌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俊美非凡。
殷缡似是注意到炽热的目光,不由得微微抬眸看向楼上,扫了扫最后定格在这一幕——
二楼站着一个穿着鹅黄衣裳笑如迎春花的少女,旁边站着位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翩翩郎君。
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殷缡。
他们分别接过一个小二穿着的人手中的东西便齐齐进了207隔间。
县令是个而立年岁的老油条,两撇黑黝黝的八字胡,他也瞧见了二楼之上的郎君,张口便道:“公子您瞧,那便是丫环惨死案的重大嫌疑人之一。”
“哦?”
殷缡挑挑眉,视线久久落在那席微微摇晃的珠帘上,眼神流露出浓浓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