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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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心头仿佛有重鼓在敲,陶令仪咬了一下唇,轻攥了纸条一下,值夜的清荷就在外面,她并不想让她们知道。

    想了想,她下床走到窗边,拿掉烛灯的灯罩点燃纸条,任火舌将它吞噬干净,然后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

    那张字条上的内容打破了她现有所知道的一切,她的父亲并不是去了襄阳,而是一直在寻她。

    那么,表哥到底是不是表哥呢?

    原本不觉有异的细节忽然从脑海深处钻了出来,相比与自己,水绿和清荷好像和表哥更亲近些,难不成……

    她几乎不敢去想那结果。

    许是她多心了呢,她安慰自己,这两个月来,表哥对她这般好,又替她问医看病,银子流水似的花了出去,若一些都是陷阱,他又所图为何?

    她想不到,也不愿去想。

    因为有心事,陶令仪毫无困意,直到外间隐约敲了三更的梆子,才终于睡过去,夜里果然又做了梦,零零碎碎的拼不出一件完整事,晨起醒来脑子都昏沉沉的。

    她揉了揉酸胀的额心,下意识唤人:“清荷。”

    却没见人应,她拧了拧眉,正想撑着胳膊起身,忽地听房门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可听那脚步声,不像是值夜的清荷,会是谁?

    她忽地生出几分警惕来,细瘦的腕子捏住枕边的木簪,正要试探着撩开床帷,便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

    她几乎立刻便认出,那是表哥的手。

    先是一喜,却又变得犹豫。

    而就在她犹豫的这一瞬间,帷幔已被整个撩开,燕臻居高临下,睨着她手上的簪子,眉梢轻挑了一下,问:“这是做什么?”

    陶令仪下意识地把簪子藏起来,背过手去朝他摇了摇头,“听着不像水绿他们的脚步声。”

    燕臻见她说话间眼睫不住地乱眨,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没有接话。

    他不开口,陶令仪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一站一坐,虽然面面相对,却又彼此沉默。

    陶令仪能感觉到表哥对自己的打量,更知道自己对他的态度变化一定十分明显,她应该如往常一样,问他怎么来的这般早,可有用过早膳?亦或是招呼水绿清荷为他斟茶看座。

    可心里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便会飞快地破土发芽。

    她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忽然见身前的人手腕微动,而后朝她抬起了手。

    陶令仪本是坐在床沿,看见这个动作下意识便往后缩了缩,手指握着那个簪子,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危险并未来临,只听见男人极轻的一声嗤笑。

    她心头一凉,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燕臻冰凉无波的眸。

    燕臻歪了歪头,似是很奇怪,“你怎么了?”

    他放下试探的左手,似乎觉得很有趣,轻笑了一声道:“表妹,你很怕我?”

    从前的一声表妹温柔缱绻,而今却像是厉鬼催魂,陶令仪死死咬着唇齿,忽然觉得自己从不认识眼前这人。

    什么温润如玉,风流俊雅都只是他的伪装,眼下的倨傲强势,眼底的打量逗弄,才是他的真正模样。

    而自己,似乎一眼就能被他看得彻底。

    果然,他淡淡地睨了她一会儿,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陶令仪脸色惨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点头还是摇头,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隐藏下去的必要。

    看见陶令仪的迟疑,燕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敛去温润,眸光凌厉似剑,问:“是谁同你说了什么?”

    陶令仪自然不会说,她强揣着那点子侥幸,勾了勾唇角,磕磕绊绊地说:“表哥的话,我不明白……”

    “这么喜欢做戏?”他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白嫩的下颌,淡声道,“你若不说,便让园中的所有人为你陪葬,总归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他说话的语气很淡,内容却残忍至极,陶令仪被他骤起的凌厉气势慑的说不出话,好半晌,才道:“她们都是你的人。”

    这话似指责也是试探。

    燕臻点头,干脆直接承认了,“孤从不养背主之人。”

    这般的自称,陶令仪忍不住问:“你……你到底是谁?”

    燕臻挑了挑眉,“看来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

    这人实在敏锐,陶令仪说不出话了。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乱,更有些慌,她甚至觉得现在才是做梦,要不然怎么对她体贴关怀了一个多月的表哥忽然成了冷厉骇人的骗子,而她身边亲近的婢女,也不过是这场骗局的帮凶。

    她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去听那原本的真相。积蓄了两个月的真相,她真的可以承受吗?

    眼里不知何时蓄满了眼泪,陶令仪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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