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捉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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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诊过脉,不免面露疑惑。但他不敢胡言,只叫陆松节借一步说话。陆松节与他到了次间,郎中方诚惶诚恐道:“大人,事关夫人贵体,我不得不问您一句,夫人近期似有服食下行之物,您可知道?”
下行之物,大寒,最伤妇人根本。多吃容易坏底子,不宜生养,容颜早衰。白婉这次来癸水之所以剧烈疼痛,便是因吃错了药。郎中不太清楚白婉吃药的缘由,才私下询问陆松节,生怕一不留神,捅破这高门大户的秘辛。
陆松节表情一时微妙。
他想起那日行房后给白婉喝的参汤,实际上,他不止一次这么干过,也不止一次被郎中问过。
初娶白婉,颇为抵触和她圆房。但继父与王氏逼他,岳丈岳母问他,他不胜其烦。
后来他收了手,白婉才怀上他们第一个孩子,许是之前没有调理好,三个月内遇到灾民暴动,弄塌粥棚,白婉便小产了。
陆松节见过她小产的惨况,不敢再叫她滑胎,只得给她下药。他以为两年的光阴,她已恢复如常,没想到如此弱不禁风。
陆松节问道:“先生,您只告诉我,能不能调理好?”
郎中迟疑片刻,道:“能是能,但最少也需三个月的时间。且夫人底子虚亏,肝气郁结,想是素日里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光吃药怎么行?大人得空,可以多陪夫人散步,晒晒太阳,心情好,百病消。否则这样下去,便是行房,夫人也很难再怀上。”
郎中嘱咐的都是寻常事,却叫陆松节脸色稍欠。他从未陪白婉散过步,更别提晒太阳。
顿了顿,他却露出丝精明之色,压低了声音,再问:“先生是说,哪怕现在行房,婉儿也难再怀孩子?”
郎中不明所以:“是啊,夫人底子有损,没有肥沃的土壤,怎么栽出麦苗?”
“那……”陆松节斟酌片刻,试探问,“先生可否只开些不痛不痒的药,拖着她的病情,叫她一时好不了,也不至于更坏?”
陆松节如只玉面狐狸,眸中尽是狡诈的寒芒。郎中被问住了,背脊不禁冒冷汗。他还没见过谁向陆松节这么古怪的,床上忍受病痛的,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
面对二品要员的奇怪需求,郎中便是心存疑惑,也不敢追问。他只得唯唯诺诺应承,但还是提醒道:“大人,是药三分毒,不痛不痒的汤药,也少吃为好。夫人的病越早治,越容易康复,不宜一直拖着。”
“好,我知道了。”陆松节尔雅笑笑,并不多言,只客气地请郎中到旁写方子,半晌后,他看到屋外有人往辰锦堂的方向去了。白婉请郎中的事,定会很快传到王氏耳朵里。
陆松节想了想,撩起珍珠帘,入了寝屋。
知道白婉现在不好生养,他反倒像抓住根救命稻草。往后他不用再给她吃下行药,也不怕被王氏逼迫行房。
芸佩已替白婉换了被褥,擦过身,白婉只穿着霞色靛蓝滚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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