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捉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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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不喜招惹她,她总爱和他使小性子,令他头疼。

    白婉见他没有追问琴谱来历,松了口气,虚弱笑道:“我还以为陆郎今日也公务繁忙,不曾留晚饭……”

    她和萧素馨分别后,因为想起萧于鹄,心中伤感,才特意奏这曲子聊表寸心。不承想陆松节突然回来,叫她心虚。

    “无妨,我不饿。”陆松节捻了捻琴谱书封,一点尘埃不染。不常奏的谱子,她却常翻看吗?陆松节存着疑惑,默了会,又懒怠追究。

    难得他回家,白婉替他宽了衣,又从柜子里取出个包裹。里面装着的是她从裁缝铺为张幺妹定制的衣裳,她一件件抖开,叫陆松节看:“陆郎,你瞧瞧,有有没有不称心的?我觉着,料子和做工还算不错。”

    是芸佩教白婉这么做的,送给张幺妹的衣裳,最好让陆松节都过目一遍,免得到时候张幺妹故意找茬。

    她定制衣裳的事,陆松节已经知晓了。见她邀功似的,夸夸这件,讲讲那件,陆松节一时烦闷。本就是她分内之事,何必叫他再操次心?但他仍是假意笑了笑:“置办得不错,她会喜欢的。”

    “陆郎觉着好就成。”白婉这才安心,把衣裳收起。

    好些日子不见陆松节,白婉做完正事,突然不知该干什么。夜色渐深,外面下起零星雨点,忽地雷鸣轰响,一道闪电耀过陆松节精致的眉眼。

    他坐在檀木圈椅上,拇指摩挲扶手,抬眸,白婉站在他面前,略显局促地纠缠指尖。

    她的头发未干,樱唇湿漉漉的,让陆松节又想起她在雨幕前的举动。他抿了下唇,总觉得白婉应该再说点什么,可她不说了,他不得不问:“今天,你只去了裁缝铺取衣裳?”

    “嗯。”白婉受不了他直白的审视,加之头越来越晕,还是决定回屋睡觉。她似乎并不想和他分享,这叫陆松节心底不太舒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罢了,救了一个大活人,做妻子的,怎能对丈夫只字不提?

    白婉在床边坐了会,不一会,陆松节才走进来。屋里两根蜡烛,亮堂堂的,清晰映照出他脸上的不悦。

    看他开始脱靴子,白婉才想起因他总不回家,她把他的被褥收起来了。她忙打开柜子,陆松节却拉住她:“不必了,婉儿。”

    他很烦躁,一把将白婉抱进怀里,开始解她的鎏金纽扣。白婉慌得抵住他,呼吸微促:“陆郎……还没到日子。”

    她数着的,这几日是月信期,若是来了,也得等下个月圆房。陆松节被戳中心事,有些难堪,不由哂道:“我何曾说要做了?”说着,他将手伸进衣襟内,泄愤似的掐了掐白婉胸前软肉,“还是说你久不见我,脑子里总装着黄汤?”

    白婉登时尴尬,脸颊臊红。

    她是忘了,陆松节如果不是被逼,的确不爱碰她。但被他当面讽刺,她有点挂不住。

    外面雨势渐大,电闪雷鸣。见白婉臊得眼角带泪,陆松节终于缓了语气:“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让我怄气。”

    他试图安抚白婉,她却忸怩地避开他,最后还是他强抱着她躺下,她才安分。也许是淋了雨的缘故,他感觉怀里的人很烫。

    白婉早着了风寒,头疼发冷,原本生气背对陆松节,后来不自觉地转过身往他怀里缩。

    “陆郎……”白婉迷迷糊糊的,贪恋这点温度,忍不住呓语,“以后能不能对我好一点,把张幺妹送别处去吧?”

    她不敢说得太大声,但芸佩提了一嘴后,她便惦念着。尤其是这些日子,和陆松节关系有所缓和,她又开始奢望。

    陆松节听不大清楚,没有作答。恍惚有人敲门,敲得急切。陆松节起身:“何事?”

    “二爷,外宅那边来人,说张姑娘莫名心慌气短,腿直抽抽,唤您的名字。”

    陆松节忙松了白婉,匆匆穿靴。白婉头晕沉沉的,不想他走,陆松节却道:“她应是病了,我去看看。”

    拔开白婉的十指,陆松节推开房门。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白婉只见他衣袍被吹得翻飞,不一会,高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她不禁摸着枕边空旷的被褥,越发的冷了。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她也病了啊。

    陆松节赶到外宅已是子夜,袍摆都被雨打湿。但等他到的时候,张幺妹已坐起来了,正喝着热热的红糖姜水。

    见到陆松节,她不免愧疚:“陆哥哥好容易回趟府,又因为我不得与夫人共枕。夫人那边不生气吗?”

    陆松节抓了张高椅坐到她跟前,确定她没什么大碍,方淡道:“婉儿素来温顺,不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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