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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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如此在意张幺妹?白婉忽地觉得自己愚蠢。她什么都没做,就被泼一身脏水。对待小人,不该眼不见为净?
“我自己处理就好。”白婉不想和他撕破脸,但骄矜的脾性让她无法冷静,淡漠地丢下句话,便要走开。
饶是陆松节迟钝,也听出她的不悦。他本就压抑情绪,更觉她不知礼数,下意识拽住她胳膊:“婉儿,你还在流血。”
他收敛了素日虚伪的温柔,逼视白婉,无声压迫她,仿佛在提醒,差不多得了,乖乖顺杆子往下爬,别叫事情闹大。
白婉不禁嘲讽:“我有药,陆郎既觉得我心胸狭窄,又何必在意这些?”
她还是不肯低头,陆松节也拉不下脸,更不能让她自己走,叫王氏听到,说他苛待她。
惹王氏不快,陆松节便是不孝。不孝,在大靖朝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争执间,陆谨身拽着狗链回来了。
他见白婉背对陆松节,眼中含泪,忙把阿来拴在柳树边,跑过去护在白婉跟前,警惕道:“弟弟,你欺负婉儿!我不准你欺负她!”
陆谨身喜怒浮于表面,虽然和陆松节有相似的眉眼,但瞧着总比陆松节生动真挚。
他喜欢谁,就向着谁说话。阿来随主,也激动地狂吠。
陆松节终于肯定,他对白婉戏弄陆谨身完全是误判。他不得不解释:“大哥,你误会了,我哪敢欺负她。”
陆谨身只知白婉要哭,又受了伤,笃定他撒谎。
“什么误会,你刚才明明打了婉儿。你快给婉儿道歉!”
他正直的声音几乎能穿透二院,再闹腾下去,满府的人必然都会知晓。陆松节忙换了副顺从的笑脸:“好好,婉儿,是我不对,请你大人大量跟我回屋,原谅我好吗?”
白婉早已清楚他的凉薄性子,知他突然低声下气并非真心。
但外人到场,她抿了下唇,不好再声讨他。
白婉勉强扯出个笑容,陆谨身便跟着笑。
“好吧,既然婉儿原谅你,我也原谅你了。”
白婉便和陆松节回到正房,他的温顺果然消失无踪。
白婉坐在凳子上,见他到处翻箱倒柜,明明是个体面人,偏偏弄得四周哐当作响。
每一声,都像在发泄愤懑。
终于,他从梨木柜上找到那瓶创伤药,踅身过来。夕阳穿透窗棂,映照在他如玉的面容上,长睫在眼睑处投出大片的阴翳。
白婉总觉得,此刻的他有点儿骇人。
陆松节一语不发,坐在她对面,豁然扯开她紧紧系着的衣襟。血腥沾染他修长的手指,如油彩般,让他有了些颜色。
白婉因他粗鲁的举止疼得溢出眼泪,忍不住嘶了声:“陆郎若是不愿替我上药,不必勉强。”
他已掀开她的衣,看见几道抓痕沿着锁骨往下,几乎要延伸到某些他许久未见,但也曾十分垂涎的地方。白的白,红的红,格外逗弄男人的思绪。
陆松节便不回她,继续上药。
他把药粉撒在指腹,一点点地摁在她破损的肌肤上。手很凉,身子却是滚烫。
其实他并不想对她发火,只是讨厌她两面三刀,欺侮张幺妹母女。回府闹了这一出,该发泄的都发泄了,现在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他缓了语气:“婉儿,你素来识大体,应该知道,身为二品官员之妻,有无数双眼盯着你,若做得不妥,伤的岂止是你的脸面?幺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城府心机,你不该这样待她。”
果然,人前装模作样,关起门来就敢规训她。可她不知张幺妹对他说过什么,真是百口莫辩。
“所以,陆郎是觉得,我为人阴险?”白婉凉凉道。
陆松节倏地停下动作,抬眸视她。此刻她轻咬朱唇眼尾噙泪,仿若欲拒还迎,与昨夜劝酒的媚态如出一辙。他没来的烦躁。
“我只是告诉你以后该怎么做,至于你的品性,我哪敢评判?”
哪敢评判?白婉几要失笑,他评判张幺妹不是很娴熟吗,知她“没城府无心机”,天真善良极了。
短暂的沉默后,陆松节继续上药,白婉也扭过了脸,不想再看他。
外头丫鬟突然通传,王氏让他们夫妇到辰锦堂吃晚膳。
白婉忙摁住处理完的伤口,系上盘扣。看陆松节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外人称道他孝顺,可他并不喜见王氏,甚至畏惧她。
白婉揣测,是王氏常不待见他的做法,他怕累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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