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捉虫)(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觉察出白婉的愁闷,张幺妹竟颇有些自得,乖巧退到一侧,任白婉迂尊降贵,为她捡鸡蛋。白婉特意给她带了菌菇枸杞鸡胗粥,并着途中在福东楼买的滋补八珍糕。
浓郁的早点香气,加之白婉的谦卑,待五枚鸡蛋归篮,孙氏终于消停下来,又开始对白婉主仆二人赔笑。
“怪老妇我方才嘴臭,夫人大人大量,甭跟我一般见识。我和幺妹吃过了的,房子已退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白婉哪里能同她计较,应承声好。
芸佩却是很不高兴,朝张幺妹母女翻了个白眼。
“呸。”
稍显阴暗的车厢中,白婉和张幺妹心照不宣地别开视线,只孙氏假意热络,叽里咕噜往外倒苦水。
说是张幺妹时运不济,第一任丈夫外出走商感染疟疾没了。好容易二嫁个乡绅,谁承想又闹时疫,不得已顶着大肚逃出村。
如果不是遇见陆松节,娘儿俩怕早就死在半途……
老人一开口就收不住闸,尤其到陆松节,话愈发密了。白婉指尖轻轻抠着身下锦缎包的软枕,纵使不想听,仍声声入耳。
原来陆松节少时家里颇为拮据,张幺妹不辞辛苦,靠做女工和帮人浆洗衣裳供他读书。王氏感念张幺妹的付出,曾给二人定过娃娃亲。
陆松节待张幺妹也极好的,便是后来过了乡试,加之王氏再嫁,手头宽裕后,他外出回来,总会给张幺妹带礼物,陪她谈心。
本以为等他高中,二人便能完婚,岂料……
孙氏嗫嚅半晌,发现芸佩脸色已尽阴沉,终于“回过神”,讪讪笑道:“嗐,老妇我这张嘴啊,都是过去的事,还提做什么?”
“是呢,”芸佩不像白婉客气,讥讽道,“再怎么说,张姑娘已是二嫁妇,难道还想和我们姑爷破镜重圆不成?”
“芸佩,”白婉见她说得狠了,少不得打断,“慎言,还不给人赔礼道歉。”
芸佩气鼓鼓地别过脸:“奴婢偏不。”
因着她这句刻薄话,孙氏和张幺妹彻底安静下来,车厢内气氛尴尬。
缄默了约摸两柱香时间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盛京寸土寸金,人多地少。陆松节所购置的这座私宅却是个三进三出,额外带大花园的宅子,只是碍于周边街道走向影响,布局并不规整。
张幺妹母女方下车,便被那宅院的阔气震慑。
“我滴乖乖,门前的石狮子都比我高。”孙氏比对了会,禁不住道。
张幺妹忙扯扯她的袖口,示意她别说了。
初次相见,她已在白婉面前丢尽脸。
白婉莞尔:“别看这宅子大,里边却未及修缮,现今只将将洒扫出个能安住的厢房,我倒怕怠慢你们。官邸离这儿不远,往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孙氏没住过这么大的宅子,哪里有不满意的,忙道:“中,中。”
白婉便引她们入宅院,叫从官邸过来的仆婢过来同她们问安,料理妥当时,已至正午了。
她心情不好,忍到此刻仁至义尽,不再停留,径直打道回府。
路上,她想到什么,又让车夫掉转头。芸佩疑惑道:“少奶奶,您早上才吃这么点,该用午饭了,这又是去哪?”
“我想让冬婶给她们做几身新衣裳,她那儿价钱公道,活计也好。”冬婶是东安街李氏裁缝铺的老板娘,白婉是她的常客了。
看着白婉这几日尽为张幺妹母女忙前忙后,芸佩不免郁闷:“您自个儿的例银就这么点,替她们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对自己好点不成?”
“晓得晓得,我保证,就做这最后一桩事。”白婉发誓。毕竟是陆松节所托,她不敢失了礼数。
马车行过积庆坊东安大街,严氏酒楼二楼雅间。
陆松节微眯眼,确信自己没看走眼,是自家的马车。他摩挲着手中瓷盏,听旁边同僚絮语,一时失神,想起昨夜白婉于床第之间的媚态。
其实从离府后,他便一直惦着。白婉似乎有种魔力,平时忙的时候不碰,就不记得,一旦碰了,就在脑海缭绕不去。
“松节,老师问你话呢。”旁边的徐太安曲食指叩了叩桌面,提醒陆松节。
徐太安年逾二十六,小麦肤色,生得周正俊朗,只是比起旁边金相玉质的陆松节,多了分洒脱不羁。
他们是同年进士,又同为杨修的学生,关系自然亲厚。徐太安现任二品大理寺少卿,亦是寒门子弟跃龙门的典范。
但因着陆松节白氏女婿的尴尬身份,平日几人聚会,总得掩人耳目,再三小心。
陆松节父亲的酒楼开遍盛京,也成了他们秘密聚会的绝佳地点。
陆松节惦着白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