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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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二姑娘脸上的伤在乞巧节前淡下去了。”

    月龄打量着崔芷玉脸上已经淡了的划痕,用手指轻轻沾了些药膏,涂在那痕迹处,嘴角微微翘起道,“天还早呢,应该是来得及的,等二姑娘脸上的药膏化进去了,再给二姑娘上妆。”

    崔芷玉还带着些早起的困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凑近了些铜镜,去瞧脸上,前些日子还是一道骇人的口子,现在却已恢复地柔滑细腻。

    若是不主动提起,别人也只会觉得那处只是姑娘家贪睡压出的印子。

    司容将二姑娘选的青色银纹暗纹云丝裙覆在熏笼上熏着,笑着应和道:“这软膏果真是好东西,不过几日,二姑娘这伤便淡下去了,想来啊是不用担心日后留疤了。”

    的确是好东西。

    崔芷玉抿着唇看了眼那精巧的小盒子,听送来的小厮说这是谢笙声找薛川调制的止血祛疤的药膏。

    神医调的药,自然是好东西。

    只是这浅浅的一盒实在矜贵,经不起大用,也不过几天,便已经能瞧见那薄膏下隐隐透出的铁皮。

    袅袅熏烟,笼了一屋子的香气,清清浅浅的,让人也舒展了起来。

    乞巧节本也是姑娘们精心打扮的日子,可她们院里这位二姑娘往年里也不见得怎么在意。

    可今年的乞巧节却是起了个大早,挑挑拣拣好一阵,才选了身青色的衣裳,倒是显得像青山绿水似的格外雅静。

    月龄用白玉梳子为崔芷玉打理着青丝,司容拉开了妆奁盒将里面清淡雅致的都捡了出来,刚要问二姑娘今日要佩戴的簪子璎珞,一回头却是瞧见二姑娘已经阖了眼,正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盹。

    月龄和司容互相望了一眼,两个都没忍住,皆是撇开了视线,笑眯了眼。

    月龄轻轻戳了戳二姑娘,压低了声音道:“二姑娘可要再去睡会?”

    崔芷玉摇了摇头,笑道:“好不容易清醒了,怎么又要我去睡。”

    自重回崔府院子后,崔芷玉的心里便像是搁了块石头,夜里总是半梦半醒,似是困倦地睡着了,但又像是还醒着,朦朦胧胧地游荡在一个什么地方。

    只有在天将明未明的时候,有了些微的亮光,她才能真正睡踏实了。

    可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这块石头便又重了几分。

    竟是在好不容易睡实的时候做起了噩梦。

    月龄虽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良棋也半疯半傻地关进了大牢里。

    可这事还没有完。

    那自戕的小厮像是一个瞧不见脸的鬼魅,近些日子总是东倒西歪地出现在她的梦里。

    阿柯那夜的话虽是笑着说的,语气也是懒洋洋的调子,但却是让她现在想起也不寒而栗。

    屋里没点蜡,便也是只个漆黑的残影。

    看不见表情,只听着阿柯在问:“主子,月龄那丫头是得罪了谁?人可没打算给她留活路,专门找了东街只做死货的,给了高价,冲的就是要她命去的,若不是我恰好撞见个说漏嘴的,差一点点,就真得到阴曹地府去捞人了。”

    “况且……我这次是把她弄出来了,可那里面的人干的都是买命卖命的活,买卖一旦开始,除非买家喊停,不然这事就不算完。”

    买家喊停。

    可买家又会是谁。

    良棋已经被赶去了前院,哪里又出得起高价。

    不是良棋,又能是谁……

    “我可以出更高的价,可能让那些人放过月龄?”

    “没用,这单买卖下了就改不了单了,要想救月龄,得看买家的意思。不过嘛……”阿柯歪过了头,笑得意味深长,“我给主子想了个主意,东街不讲究,谁的买卖都做,他们不透露买家是谁,但只要出了价,主子也可以买那买家的命。”

    “以子之矛,攻己之盾?”崔芷玉蹙眉道,“东街怎么会做这样的买卖?”

    “东街接买卖的人不只一个,只要主子出价,就会有人接,谁先做成了这买卖就各凭本事了。”

    你死我活的买卖,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我出价一百两银子,若是不够,还可以再加。”

    ……

    一百两银子一条命,除了接价的人,没有人知道够不够。

    买命卖命,从来看的就不是够不够,而是在买家眼里,那条命值不值。

    崔芷玉从桌屉里抽出了一张银票交给了阿柯,瞥了眼他脸上的伤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和人打了一架”,阿柯耸肩笑道,“主子,该说的话,该听的人已经听到了,只是……打苏家主意的人貌似不只主子一个……主子倒不如放宽心,坐享其成……”

    还有人在打苏家的主意。

    崔芷玉思索了片刻,蹙眉道:“是沈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技不如人,被吊到树上呆了三天,才被放下来。”

    能让阿柯感叹技不如人的……

    崔芷玉突然就在脑海中闪过了奇英的身影,莫非真是沈砚。

    ……

    司容见崔芷玉明明还有倦意,硬撑着坐在那,放下了手中的饰物,含笑道:“二姑娘今个难得起这么早,我去小厨房给你们弄些吃食去。”

    “这一早上的,也没什么胃口”,月龄转过身冲司容眨了眨眼睛,玩笑道,“若是能有山楂羹吃就好了。”

    这次司容倒是答应的痛快,点了点头道:“记下了,若是我一会做好了,你不吃净了,你可当心你的皮。”又笑着问崔芷玉,“二姑娘可有想吃的?”

    “白粥就好。”

    待司容合了房门,崔芷玉喃喃道:“月龄,一会儿……你呆在院里,别跟着去了。”

    月龄怔愣了片刻,眼睛里的光蓦地暗了下来,半晌后颔首道:“二姑娘前些日子叫人从药铺子拿回来的草药还没有封好,正巧我留在院里将它们弄好。”

    原是崔芷玉那日从普济堂配回来活血化淤的药包被血染透了,她便又找了家药铺子对着那药材配了一副。

    拿回来后,学着那江家郎中使药的样子往腰间的青紫处涂了,却是只用了一天,那腰间的青紫便荡然无存。

    月龄虽是比她撞的重了些,后背青紫了一大片,却也只用了三天,便彻底消了青淤。

    所以她又叫小厮去药铺子里多买了些药材回来,现在就在隔壁的架子上摆着。

    “不急,那些药材都是些放不坏的,你在院子里就好好歇着。只是……不论是谁叫你,你都不要出咱们院子。”

    月龄察觉了二姑娘这话不对,想起前些日子,心里也猜到了些。

    “二姑娘,绑我的人还没找到吧?”

    崔芷玉说:“没有”。

    月龄将手上的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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