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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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在面对谢笙声时,崔芷玉尚能满不在乎地说一句“自己坏事做尽”,这一世,让他瞧见自己潜入别人宅院,被小厮追上门来,崔芷玉却是有些不知所措。明明连更恶毒的事都做过了,但此时,崔芷玉却是手脚发麻,不知如何自处。
同样是出生世家,谢笙声与赵柔嘉能不染尘埃,而她用了手段,也只是为了给自己谋一条活路。
若是能坦坦荡荡的活着,谁又愿意蝇盈苟利的算计。
偏偏在这种时候,崔芷玉最不想遇见的两个人,都遇见了。
刚躲过了谢笙声,便又在福来客栈门口,遇见了另一个。
虽是一副男子装扮,崔芷玉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赵柔嘉。
明日便是赵柔嘉入宫之日,今日她竟到了福来客栈……
所来为何,可想而知。
想来那日大雨,谢笙声冒雨去赵府,赵柔嘉也并非无动于衷。
崔芷玉垂下了头,加快了脚步,往普济堂方向走,就在她与赵柔嘉擦身而过时,突然被赵柔嘉叫住。
那声音清浅又柔和,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是带着笑:“你的东西掉了。”
崔芷玉匆匆回头,只见在那几步之远的地上,正躺着她那只已经空了的荷包。
赵柔嘉弯腰捡起,正想递给崔芷玉,崔芷玉却是向后退了几步,攥紧了手中的包裹,勉强扯出个笑,对赵柔嘉说道:“不要了,劳烦姑娘帮我扔掉。”
说罢不等赵柔嘉说话,便转身跑走了。
说不上自惭形愧,心里却是难受得很。
想来人在做坏事时,最怕见到的便是干净的人,哪怕那人并不知情,自个心里也会生出不少枯草,全无用处,却又占了块地,提醒着自个,那块地还脏着。
赵柔嘉望着崔芷玉远去的背影,瞥了眼手中的荷包,心中不禁纳闷,她已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装。
这身男子装扮曾唬住了整个书苑的人,可那女子只需一眼,竟瞧出了自己是个姑娘。
“花婆婆,那姑娘是谁?”赵柔嘉问站于门边的老妇道,“我见她神色慌张,可是也遭了难?”
花婆婆摇头道:“不认识,从二公子屋里出来的,赵姑娘可以问问二公子。”
赵柔嘉怔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笑意,轻叹一声道:“怎么就那么多二公子,我今日来只是想在婆婆这放样东西,并不打算见任何人。”
赵柔嘉将手中带锁的匣子和方才捡到的荷包一同交给花婆婆,含笑道:“既然谢笙声认识那个姑娘,这个荷包,还请婆婆转交给他。”
“至于这个匣子……先在婆婆这存着,明年初春,若是有人向婆婆问起我,还请婆婆将这个匣子交给他,若是没人来问,便烧了吧。”
赵柔嘉并未进门,将东西递给花婆婆后便又转身上了马车,谢笙声在二楼小窗前看着,也并未下楼。
他今个本是为了见赵柔嘉而来,此时看着她面含笑意,在楼下站了许久也并未向楼上瞟上一眼,突然就不敢下楼亲口问问她为何要进宫了。
以赵柔嘉的性子,若是她执意要做的事,又有谁能劝得了她。
只要拐过了巷口,便是普济堂的大门。
崔芷玉听着里边脏字尽出的叫骂声,不由蹙起了眉。
赵柔嘉进宫一事尚且有了变故,或许……沈砚这一世也并不会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上一世,算在她头上的人命已经太多,这一世,她不想再沾上任何人的血。
如今,她也只是想让崔长泽对沈砚生了厌恶,有了嫌隙,若是还能让苏家将沈砚桎梏住,那便更好了。
崔芷玉瞧了眼手中的包裹,深深叹了口气,终是停下了脚步,放弃了将那包裹拿进普济堂的念头。
她向四周张望片刻,见巷子里并无他人,刚想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扔在巷子口,全当是那贼丢在了外边。
一打眼,却是被里边的赤红色肚兜骇了一跳。
阿柯这个混账东西竟是将江小妹的肚兜偷了出来。
若是偷的香囊、荷包、玉佩、帕子、里衣,苏沫大抵也只是当沈砚是一般的贼,顶多是觊觎江小妹的美色,给沈砚仕途使些绊子,但这偷的是女子贴身穿的肚兜,若是她方才真拿进了普济堂,沈砚怕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透,说不准便是要自尽以证清白的。
崔芷玉丢下了手中的秽物,顺了顺慌乱中跑散的额发,镇定自若地走到了普济堂门前,苏沫家的小厮已将堂里团团围住,崔芷玉刚想入内,却是被门外的小厮拦住。
那小厮打量了崔芷玉一眼,使了个眼色道:“姑娘你换家药馆,我们这刚围住了一个采花贼,正审着呢,你若是进去被那贼惦记上了,可就糟了。”
小厮这话说的明明白白,沈砚已经被当作了采花贼,正在审着呢。
既然戏已经唱了半个,就不能把另外半个丢了。
崔芷玉估摸着月龄跑回崔家叫人,怎么招崔长泽的人也该到了地方,便顺着方才的路找到了卖豚皮饼的摊贩。
倒是巧的很,崔芷玉刚出了巷子口,便看见了崔长泽,他身边站着四五个小厮,正面色严肃地同月龄说着什么。
月龄一面心不在焉地答着崔长泽的话,一面神色紧张地四下张望,回首间,猛地瞧见了崔芷玉,拧着的眉瞬间就舒展开了。
她连忙向崔芷玉跑去,还未将气捋顺,便喘着气问道:“二姑娘……你怎么……样……伤着了……没有?”
崔芷玉摇头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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