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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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松端起茶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嗓音嘶哑的问:“凝香,昨夜陈明达突然折返,他在军中屡立奇功,腰间的那柄长刀砍下了无数敌人的首级,有他在姜绫身边,就算再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手,万一被他发现端倪,该如何是好?”就算郑凝香知道赵如松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会儿也被气得心口滞闷。先前这人是怎么跟她夸下海口的?说早就准备好了蒙汗药和神仙散,任姜绫有千般本事,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自己相信了他的说辞,以为真能顺顺利利从姜绫手中得到治疗疥癣的方子,谁知道竟落得一场空。
方才姓阮的从偏厅门前经过,定是去找父亲求救了。
郑凝香扯了扯唇,冷道:“我若是有办法,还能任由姜绫张狂吗?”
赵如松走后,郑凝香快步行至书房前,还没等推开雕花木门,便听见阮福的哭喊声,“郑员外,昨日耕牛死了两头,若是再不用药,只怕殒命的牲畜会越来越多,简直要了小老儿的命!”
阮福心疼得直打哆嗦,早知道癣症会造成如此之大的危害,他说什么都不会得罪姜氏,反而会把这妇人供起来。
“闭嘴!”郑员外面沉如水,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见郑凝香站在门口,赶忙道:“赵如松那边如何了?”
郑凝香沉默不语。
郑员外颓然的坐在八仙椅上,打从得知姜绫去了小河村,他便觉得不妙,毕竟赵如松若真成了事,身为有夫之妇的姜绫必定心绪难平,哪还能安稳炮制药液?
看来,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爹爹,与其和姜绫正面交锋,还不如用迂回之法先从眼下的困境中脱身,等到疥癣尽除,再收拾她也不迟。”
郑员外强压下内心的焦躁,问:“何为迂回之法?”
“姜绫同女儿一样,自幼生活在青阳镇,前往小河村的次数必定不多,又怎能分清每家每户有几头耕牛?您只需耗费些银钱,收买几个嘴严的农人,让他们牵着病牛去找姜绫购买药液,她若想博一个好名声,就绝不会拒绝。”说话时,郑凝香美目异彩连连,显然对自己想出的办法颇有信心。
郑员外思索片刻,也不得不承认如今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那个蠢笨无知的外甥女,居然将他逼到这种地步,还真是长进了。
冲着阮福招了招手,郑员外道:“你去找些靠得住的农人,让他们带着病牛买药,每买下一份药液,我就给他十文钱,买的越多,赚的就越多。”
阮福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忙不迭地应声。
离开郑家前,他从管家手中领了五贯钱,随即马不停蹄地赶回小河村,生怕自己回的太晚,药液售卖一空。
幸而姜氏带来的药液足够充裕,阮福收买了几户熟识的邻人,他们牵着病牛来到严家牧场时,还剩下十余份药液。
余全友是小河村出了名的混混,平日做尽了坏事,当瞧见他牵牛走过来,严升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生出了幻觉。
“余全友,你家何时喂养了耕牛?我怎么不知道。”
心里暗骂严升多事,余全友面上却挂着殷切的笑容,扯谎道:“升哥儿,这头牛买了还不到半月,你不知道也在常理之中。”
听到这话,姜绫眸光闪了闪,到底没说什么。
接下来,又有不少像余全友这样的地痞无赖前来购置药液,姜绫把最后几份藜芦根发酵液卖给他们,而后便让严升把东西整理好,准备收摊。
“姜娘子别走啊,你要是走了,剩下的耕牛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病死吧?”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在人群里起哄。
姜绫红唇微勾,露出淡淡的笑意,就连语调都称得上温和纯善,“今日的药液已经告罄,若还有需要,明天一早再来此处购置即可。”
说罢,姜绫并未多留,带着沉默寡言的男人离开此地。
走了没多久,宴廷忍不住开了口,“最后那几人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不都是小河村的农户吗?”姜绫明知故问。
“余全友等人虽居住在小河村,却是那等游手好闲之辈,掌心颇为光洁,没有半点糙茧,又怎能耐着性子侍弄牲畜?”宴廷不想让姜氏吃亏,冷静说出自己的推断。
这话即使宴廷不说,姜绫也同样察觉了端倪。
阮福和余全友不擅长作戏,二人生怕她拒绝售卖藜芦根发酵液,排队的时候频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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