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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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已经不用再问了。”————————
临水苑内,金缜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何妨把汤婆子递给金缜:“主子,窗边风大,您要仔细身子才是。”
“还不算太冷。”金缜望着雪花自言自语道,“从前流落在外的日子里,寒冷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
何妨好奇金缜流落在外的十年到底是怎样度过的,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无依无靠,又生了一张美丽的脸,群狼环伺之下,她究竟靠什么生活下来?
只是何妨不敢问,只得把这疑问咽下去了,金缜看上去还算好相处,可她不经意间眼睛里流露出的恨意和杀气,总让人不敢亲近。
“我让你打探的消息,你探听得怎么样了?”
何妨说:“问过了。少夫人从卞家回来,好像身子又不好了。”
“这么经不住玩弄?”金缜放下汤婆子,看向何妨,“从库房里取一只慕青姐姐送我的老山参,我去看看她。”
雪天路滑,何妨一手捧着装人参的盒子,一手提着灯笼给金缜照明。
两人走到卞雪意院子前,还没进去就闻到一阵浓重的药味。
何妨皱皱眉:“她不会要就此一病不起了吧?我从前是听说过不少大家小姐富家夫人心里生了毛病,以后全靠药吊着一口气了。”
“那是别人。我想卞雪意跟那些人总是不一样的。”
“主子,奴婢有时总也不清楚,您到底是盼着少夫人好还是不好呢?”
金缜只道:“你这丫鬟,今日的话怎么这样的多?”
何妨于是忙闭上嘴巴,不敢再问。
莫听远远地看到有人来,婆子说是金小姐来看少夫人。
莫听心里觉得奇怪,少夫人和金缜关系并不算好,金缜此刻上门实在古怪。
于是,莫听上前拦住了金缜去路:“金小姐,我们少夫人不便见客,请回吧。”
“哦?”金缜上下打量莫听一眼,“无碍,我等着便是,等到你们少夫人能见客的时候。”
如今天寒地冻,金缜若是受凉病倒了,恐怕萧慕青会责难,莫听也不敢自作主张了,请金缜进屋去了。
屋内水汽氤氲,飘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金缜进屋,没听到卞雪意的声音,她先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站定脚步,却听不到屏风后有半点声音。
“卞雪意?”金缜轻唤一声,无人回应。
金缜走到屏风后,却没有见到人,只有一个冒着热气的木桶,水面上漂着各色花瓣,一两串气泡从花瓣底下冒了出来。
“不好!”金缜心里暗道一声。
她跑过去,抬手往水底一捞,攥紧一只手腕,将卞雪意从木桶里拽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似乎终于让卞雪意有了意识,她被金缜从水底拽出来,趴在木桶边上大口喘气。
雪白的脊背在雾气氤氲中越发显得像瓷器一般细腻光滑。
“你的身子骨还真是弱,不过病了几天而已,就晕死过去,倘不是我发现你,恐怕此刻你早已经去见阎王了。”
卞雪意呛了几口水,咳嗽好久才缓过来:“那我还真的要感谢你了。”
“倒也不必谢。”金缜说,“你若是死了,我的乐趣又在哪里?”
回到临水苑。
何妨察觉自家主子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好在金缜并没有为难她,只是叫她下去休息。
何妨走后,金缜的手无意中摸到玩翻花绳用的红色细绳,忍不住把绳子紧紧地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鲜红的绳子与雪白的手腕形成鲜明对比。
绳子压下去,在手腕上留下浅浅的压痕。
突然间,有很多古怪的想法涌入金缜的脑海。
她眼前不自觉浮现很多场景,刚才卞雪意的身躯,白皙,美丽,倘若用绳子缚住,不知该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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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听,你说天地之大,为何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呢?”
莫听说:“少夫人,您怎会这样想?如今萧家不就是您的住处吗?”
“只有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地方,才是容身之处。”卞雪意说,“卞家不是,萧家也不是。莫听,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即便我的肉身还能存活于世几十年,可我的人生,已经彻底地死了。我没有来处,也不知去路。”
看着卞雪意痛苦的神情,莫听心疼不已:“少夫人,您别这么想,或许,还有转机。”
说完,莫听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
“前些日子,您叫我把这封信烧掉,对不起,我没有听从您的吩咐,因为我看到您对这封信的珍视,想来写这封信的人对您来说是极其重要的。我虽然不识字,但还是将这封信保存下来,是看一看还是烧掉,我这次都听您的。”
卞雪意接过信来,幽幽的烛火跃动映照在她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