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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期的中二少年和初中时代的中二少年最本质的区别是:前者不喜欢招惹麻烦,老师家长的啰嗦、算不上友好的人际关系,都属于会牵扯心神的事情,都属于麻烦的一种;后者则需要用招惹麻烦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前者是后者的进化形态。
任德福作为一名德艺双馨的老教师看着多数人都在昏昏欲睡,其痛心程度不比看到他们在其他课上旁若无人的闹腾的时候少多少。
但相比敲黑板给他们提精神,任德福选择放过班级公共财产,他把卷子背在身后,一边念着季风洋流,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所过之处,无一不伴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等到了最后一排,原本低沉着的头抬起来了大半,眼神涣散,掩面哈欠。
任德福也被气笑了:“你们啊,快考试了都不觉热乎,以后该怎么办啊?工地搬大砖的时候才着急?”
话音刚落,任德福的眼神透过晶亮的镜片落在了还趴在桌子上的夏慕青,夏慕青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一触即发的焦灼,额头还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了蹭,似乎在嫌弃没有枕头软。
任德福的手要落下来的时候,白蓝色的校服外套把夏慕青罩住,外套的主人苏倩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的卷子。
余光里,他正在讲的题目苏倩一分没扣,任德福的火气消了下去,但语气依然很难称之为很好:“你同学睡着了,你就这么任着她睡?”
苏倩的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夏慕青身上,大小姐睡眠质量好的人神共愤,一动不动。
她收回视线,说:“风扇有点凉。”
任德福:“”
风扇有点凉,所以把外套给她盖上了,确实没有任她睡。
任德福转回了讲台上,江羡妤松了口气,低下头手掩着嘴巴,小心翼翼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湿漉,仿佛在林间雾霭间的小鹿。
冯洋回头,正好对上了这双眼睛,怔愣了一瞬,但也是一瞬,少年转了回去,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
下一秒,任德福的粉笔头径直朝他奔来,精准地击中了他的额头:“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在教室里吃东西,冯洋你耳朵呢?!站起来,去走廊站着听!”
所有人都等着冯洋发作的时候,冯洋一言未发,起立向外齐步走,一点不拖泥带水。
江羡妤的眼神一直追着高阳,直到他出去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不禁小声问苏倩:“老任吃枪药了?”
她随手在卷子上两三笔勾出来了一只臊眉耷拉眼但腰背挺直的狗狗,嘀咕道:“冯洋今天居然没怼回去,吃错药了?”
苏倩轻嗤了声:“他那天不跟吃错药一样。”
江羡妤笑了把试卷往苏倩那边推了推,“看,像不像他?”
“不像,”苏倩一本正经地说,“他没狗好看。”
江羡妤笑容粲然,把试卷收了回来,又随手画了两三只造型不同但气质雷同的狗狗,自娱自乐地好不快活。
苏倩望着江羡妤,眉头微蹙——
冯洋虽然人混蛋,但抛开这些,单看脸还是有那么一二分可取之处,身高也有一米八多,成绩不好,但篮球打的很漂亮,但,苏倩摇了摇头。
他不配。
要不要问问江羡妤的想法?
苏倩刚准备开口,便看到江羡妤已经从画狗狗,变成了画讲台上的任德福。
——应该是她想多了。
江羡妤只是单纯喜欢观察生活罢了。
快下课的时候,江羡妤才觉得自己饿了,愁眉苦脸的在卷子上勾了一盘大盘鸡。夏慕青依然没有要醒的意思,江羡妤笑了笑,在大盘鸡旁边又勾了一只小猫。
刚画完,苏倩从桌洞里掏出了一块糖递给她:“快下课了,先垫垫。”
“谢谢姐姐。”
江羡妤美滋滋地剥开糖纸,是她喜欢的青苹果味儿,糖纸很漂亮,阳光落在上面时候,斑斓的色彩折射在了她画的小兔子和小猫上。
她心满意足地把糖纸收了起来,抬头才发现苏倩的校服外套不见了——再转头,睡着的夏慕青身上的校服外套拉链开着,背上还有一件外套把她从头包裹住。
夏慕青转了转头,校服外套滑落到了肩上,口袋里,校牌上“苏倩”两个字昭然。
江羡妤的眼睛瞬间瞪大,没等她问,下课铃声适时响起。
一潭死水一样的教室瞬间沸腾,走廊听课的高阳也大喇着腿回到了座位上。
夏慕青皱了皱眉,似乎要醒。
恍惚间,周围的嘈杂似乎被隔绝在了一个罩子之外。有人堵住了她的耳朵,世界骤然安静。
好像是苏倩再说话——“再睡一会儿吧。”
夏慕青点了点头,重新低头睡了过去。
“姐姐吃饭了!夏慕青怎么还没醒?”江羡妤看了眼还在睡的夏慕青,刚想把人叫起来,苏倩抬手挡在了夏慕青的肩上,瞥了眼夏慕青,说:“不用叫她。”
苏倩把掉到肩膀的校服外套重新套到了夏慕青的头上,轻笑了声:“她说不让叫醒她。”
江羡妤感觉到有点不对,但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懵懂地点了点头,问:“下午还有课,她会饿死吧?”
苏倩想了想,语气轻松:“应该吧,所以咱们多吃点。”
“啊?”
苏倩笑了,夏慕青睡的乖巧,她勾上江羡妤的肩膀,把人推着往外走:“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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