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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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闻言,一把推开肩上香软的身子,捂着滚烫发热的耳朵,压抑着怒气:“你怎如此恬不知耻!”猝不及防跌倒在地的桃夭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呆呆望着谢珩,眼圈逐渐红了。
没想到她会跌倒的谢珩立刻伸手去拉她,被她一把甩开。
她从地上爬起来,哽咽,“我怎么就恬不知耻了!”
谢珩皱眉,“谁叫你青天白日胡说八道。”一个女子,伏在一个男人说那样的话,简直是不知羞!
这个小寡妇真是被人教坏了!
偏偏她还委屈,大言不惭问:“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不是先生说不会洞房,所以我才要教你!”
说罢便揉着眼睛走了,片刻后,端着一碗药搁在他面前。
谢珩沉着脸不理她,坐在那儿翻着书,却一个字都未看进去。等抬起头打算跟她好好讲讲道理时,她人已经不见了。
莲生娘与宋大夫挨家挨户还完所有的碗碟,又去隔壁村子的木匠处买了一个沐浴用的桶,等二人回来时已经快晌午了。
院子里静悄悄,只有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鸡正在花圃里觅食。
她以为两人新婚燕尔,必定偷偷躲在屋子里温存,也不好打扰,就跟宋大夫先去做饭。
快要做好饭时,莲生娘去东屋敲门,一打开门竟然只看见谢珩一人在屋子里,惊讶,“你媳妇儿呢?”
谢珩微微蹙眉,“出去了。”
“去哪儿了?都晌午还不回来?”莲生娘走过去,见桌子上还放着一碗药,把手指搁在药碗试了试温度,“药都冷了,你怎么不吃药?”
谢珩不语。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莲生娘叹气,“从前疼她疼的跟眼珠似的,怎么出去两年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自顾自在那儿说起从前的宋莲生与桃夭是如何如何好,说到口水都干了,见他无动于衷,忍不住问:“你跟阿娘说实话,你这两年在外头是不是有人了?”
不等谢珩说话,她面色罕有严肃,“你可不要学长安城内那些纨绔子弟乱来,咱们家里只认桃夭一个。再说,这孩子当初可是你在小河边捡来的,你若是这样,她以后怎么办?”
谢珩神色微动,“她是捡来的?”
“她就连名字都是你给她取的,你说是不是捡来的!”
莲生娘将“他”如何从小河边将奄奄一息的桃夭背回来的事儿讲了一遍后,随即笃定,“你定是在外面有人了,要不然怎么连这么要紧的事儿都忘了!”
谢珩沉默许久,抬起眼睫往门外看了一眼。
今日天气不好,外头一丝日光都无,就连院子里平日绿意盎然的枣树似乎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莲生娘见他仍不回应,唠叨了几句后,端着那碗冷了的药走了。才出院子,就对着宋大夫轻哼一声:“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
忙活了一早上,才坐下吃口水的宋大夫冷不丁被她这么一说,楞了,“哪个样?”
莲生娘朝东屋努努嘴,“才成婚第二日就吵架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宋大夫一口水喷出来。
莲生娘见状,忧愁,“连你都觉得有是吧?这混小子,两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这样!你去跟他好好说说,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就不认他了!”
宋大夫心想那也不是咱儿子,就算是有人他也说不着。但是他哪里敢说这话,问:“那你怎么不去说?”
莲生娘突然长叹一口气,“他能回来,我心底不晓得有多高兴,哪里舍得说这种话。可是我一想到桃夭……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不高兴,我都难受。”
宋大夫正想要说他也舍不得,莲生娘好似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你们男人不是更有共同语言?”
都扯到男人与男人,再说下去恐怕更加严重了。
宋大夫只好搁下杯子去了东屋。
他并未进去,而是背着手站在门外不断地徘徊。
被他晃得眼晕的谢珩搁下书,轻轻按着眉心,“何事?”
宋大夫也不知到底发生何事惹得他这样不快,猜来猜去,认定他还是因为成婚觉得憋屈,只好以一个男人的经验劝他,“木已成舟,况且先生昨晚也与她……事已至此,先生又何须在名份上斤斤计较。”
谢珩斜睨他一眼,“宋大夫如何得知木已成舟?”
宋大夫心想昨天夜里那么大动静,他躲在窗外都听见了,可是这话哪好意思说,一时尴尬,也不敢看他,“总之木已成舟,先生不若想开点,说不定一个月以后连孩子都有了。”
这话无疑是火上加火。
谢珩见他闪烁其词,愈发肯定日常所食皆加了“药”,若不然自己守了二十年的戒律清规,怎到一个憨傻的小寡妇这里便破了戒。
他冷笑,“宋大夫好手段!”
宋大夫见自己越说他越生气,又瞥了一眼已经朝这边看来的莲生娘,生怕露馅,也不敢再说什么。
摆好午饭后,莲生娘见桃夭还没回来,正催促着宋大夫出去找,一阵说笑声从后院传来,由远及近。
谢珩抬眸望去,见脚步轻盈的小寡妇正与两名少年有说有笑走来。
他一眼就认出其中背着弓箭,生得眉目俊朗,正含笑望着小寡妇的少年正是新婚当晚痴痴望着窗牖的人。
那少年把手里刚刚编好的一只小玩意儿递给小寡妇。
小寡妇接过来一看,眯着眼睛笑,两侧的酒窝若隐若现,谁知一瞧见他,立刻把手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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