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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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紧握,“前山越,你的儿子,在半年前死在了这家商场的二楼。前山先生,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你死去的儿子。”“别说了!”
“前山先生…”
“别说了!我说别说了!”前山挟持着江户川柯南跪地。
“说与不说你心里都清楚。”诸伏高明朝前走了一步,紧握的拳头,勉强稳住有些摇晃的身体。“我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多少能懂你的心情。”
前山抬头,满是泪痕的脸看向诸伏高明,或许是儿子这道伤口被再次划开,眼泪再也止不住。
“现在被你挟持的男孩也是另一个父亲的孩子,你要让另一个父亲也经历一遍失去儿子的伤痛吗?”诸伏高明深吸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快要用尽他全部的力气。
前山拿着刀的手掉下来,随着他的手,刀子一起掉下。江户川柯南找准时机,准备好的麻醉针射入前山的脖子。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成年男子失去意识倒下。
“诸伏警官!”
向后倒去的诸伏高明被大和敢助扶住,“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合久站,干嘛还有强撑着出风头,边上呆着去。”
“无碍,只是麻醉药的药效还有残留。”诸伏高明重新站起身体。
警员和医护人员进入商场,每一层都有。诸伏高明被医护人员搀扶着坐下,手臂绑上了血压检测仪,“我说敢助,你还站在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我站在这儿,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大和敢助撑着拐杖,往诸伏高明腿上敲敲,“不过这次你算是立大功了。”
“我吗?”诸伏高明看向站在一旁的江户川柯南,“是这个男孩的功劳。”
这次让人起疑心的地方是那七个持刀的人,沿着四楼往下,到达一楼后,便集中在一楼,停下没有再走。这对已经连续砍了四层楼的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可能。还有应急救援,这是让人不得不多想的地方。试问,持刀的人出现到自发组织的应急小组,中间间隔不超过半小时,受到生命威胁的人,即使正义感再强,反应速度再快,也不会立刻组织起这么多人来进行救援。
“所以你们就立刻想到了这件事的背后有人。”
“没错!”江户川柯南点头,“当时我很着急,还是诸伏警官提醒我的。”
诸伏高明接着给江户川柯南包扎手心的功夫,在他的手臂上写了一个词:“暗处”。还有手掌上多余的绷带和诸伏高明后面多说的话,江户川柯南将当时给毛利小五郎分析的内容再次说了一遍。
“诸伏警官的意思是让我多关注点别的地方。如果我们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七个人身上,一直想着办法救下面的伤员,反而上了真正犯人的当。”江户川柯南看向诸伏高明,“诸伏警官!我说的没错吧!”
诸伏高明点头,“思而后动,你做得特别好。”
江户川柯南勾起嘴角,接下这声夸奖。他当时听从诸伏高明给他的指引,将救人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仔细想了想。脑海中出现了诸伏高明的那句“孤立而无援,等。”,这给了他新的想法。无援便想办法让救援进来。“对了,毛利叔叔他怎么样了?”环顾一圈没看到毛利小五郎。
“毛利先生啊。”
镜头转回当时,拿着被单旗帜的毛利小五郎,奋力地挥着。但是,很不巧,商场大楼一楼做了挑高,即使他站二楼,距离地面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偏偏第一层和第二层的衔接处往外突出了一段距离,他在上面挥旗帜,下面的人不站远点根本看不到。没有办法,他总不可能不干吧,毛利小五郎忍着发麻的头皮,踏出颤抖的脚,迈出窗户框。低头,身下是十几米高的距离,看的他心脏直颤。抱着外边栏杆的毛利小五郎,忍着害怕,挥挥被单…
“看到我们的人上来了,他有些激动,差点滑下去。恐高的后遗症有点强,保险起见,我们先安排救护车,将他送去医院。”
那叔叔还真是不容易了…江户川柯南摸了摸头发。方法是他想出来的,结果让毛利小五郎躺进医院了。
“我和叔叔可以把这个事情完成,也是诸伏警官帮我们争取了时间。”如果不是诸伏高明把前山引开,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没有这么多时间。
为了把晕倒的诸伏高明拖进杂物间,前山花了不少功夫。“前山装上信号屏蔽器,最关键的七楼一定会装。我上去的首要事情,就是和在外面的你们联系上。引出犯人算是意外收获了。”医护人员将诸伏高明手上的血压检测仪拿下来。“谢谢。”
“暂时不需要去医院,如果后续继续出现恶心头晕的症状,就需要来趟医院。”医护人员将氧气罩递给诸伏高明,盖上口鼻,氧气阀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顿时好了不少。
“真的不需要去躺医院吗?”大和敢助开口。
“不需要,吸入的计量不多。”医护人员拿走了其他检查仪器,在血流满地的伤员中,诸伏高明这算是轻伤了,多休息就好。
“不过你们怎么就确定前山一定会上去找高明?”大和敢助看向相对一笑的诸伏高明还有江户川柯南。
“这是因为,我和毛利叔叔去的洗手间被装上了窃听器。”
“窃听器?”
“既然敢助想听,我就稍微解释一下吧。”诸伏高明拿下氧气罩开口,“那个洗手间,我带优树去过,优树在洗手池玩了一会儿。我也是当时意外发现的。”
“你也是大意,看到厕所有窃听器竟然当做没看见!”
“当时我在陪家人。”
看到两人安静,江户川柯南立刻跟上,开口。“会在洗手间装窃听器,大概就是这次的犯人,所有我和毛利叔叔在那边说了诸伏警官已经发现犯人了,并且要去七楼的事情。特别突出是警官,犯人安排了这些事情,还把警察拦在外面,肯定是不希望被突然冒出来的警察影响。”所有他还在最后特地说了一个上原警官,为的就是犯人知道有警察在,会加快计划。
“这招就叫声东击西!”江户川柯南扬起头,“我说的没错吧,诸伏警官!”
诸伏高明点头。
几人说话间,两个警员提着裹尸袋从他们面前离开。大和敢助转过身,看向离开的方向,“高河埂,和前山茨实同在一个部门工作。半年前,前山茨实的儿子被他妻子带来商场玩,顺便去楼上看看他。前山茨实和妻子说话的时候,五岁的前山越一个人跑下去玩。”
在二楼撞上了同样上来找父亲的高河埂的儿子,那孩子是个霸道的,看见前山越手里拿着玩具便动手抢。两人推推嚷嚷之间,前山越撞到了旁边的铁管,摔倒在地,高河埂的儿子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骑在前山越的身上,双手打了起来。
在楼上一直等不到儿子上来的高河埂下来找人,在楼梯间看到了站在边上还在踢前山越的儿子。而地上的前山越已经毫无生机。恐惧间,一楼发生了枪击。抬头破碎的玻璃,让他的心一横。将儿子支开后,高河埂拿起了玻璃碎片,砸向了前山越的脑袋…
也许是在家自己试了很多次麻醉药,江户川柯南的一针下,前山茨实在十分钟后转醒。被警察带走前,将这些告诉了大和敢助。
“他是怎么知道?”
“事后高河埂的儿子反应不正常,被前山茨实逮住,问了出来。”高河埂的儿子说,他把前山越被他打了倒在地上的事情告诉了前山茨实。
前山茨实本就是在安保部门的,知道后,他马上去调那天的监控,却发现那天的监控被清除了。而那天进出过监控室,有权利动那些监控视频的人只有高河埂!
悲愤交织,前山茨实想要用同样的方式,让高河埂经历一遍。为了同样的方式,他去地下黑市找来拿砍人当游戏的七个人,再靠着这家商场大楼的设施,把这边围成一个封闭场所。但最后,他还是心软了,最后杀人的对象从高河埂的儿子变成了高河埂。他将高河埂带到儿子死去的地方,用和那七个人一样的刀,一次一次捅下去…
“前山从来没想过脱罪。”江户川柯南听完这些,抿了抿嘴,“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帮儿子报仇,但是手段错了。”他可以选择找警察,通过正义的手段,而不是杀人。
“不,这里面有我们的失职。”诸伏高明开口。被官方定下的结果,前山茨实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即使他把高河埂的儿子捉到警察局,也会因为未成年的孩子存在语言诱导的风险,他们不一定会相信。
“是啊,虽然现在人已经死了,但必须把半年前的错案纠正过来。”大和敢助看着被警察带走的高河埂和前山茨实,一个横着,一个竖着…
“柯南!”
“啊,小兰姐姐!”
看到毛利兰,江户川柯南跑过去。
“那是诸伏。”大和敢助看到远处抱着孩子的诸伏玲奈。“需要我走一趟,帮忙把她叫来吗?”
“不必。”诸伏高明拿着氧气罩,“敢助,你先去忙。作为伤员,我今天可以早退吧。”
大和敢助拄着拐杖离开,原本他不该在这里停留太久的,实在是担心诸伏高明的情况。
诸伏高明拿着氧气罩看着远处的诸伏玲奈,她往前一步又会往回退几步。怀里的优树伸手,被她拉住。
“这样就可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医护人员拿走了诸伏高明手里的氧气罩。
吸氧过后,他恶心头晕的症状好了不少。“头晕的感觉好了不少。”
“之后再感觉不舒服,要及时去医院。”
“好的,谢谢。”诸伏高明扶着额头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然后缓了缓站起身。
诸伏玲奈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过来。她不过来,那就换他走过去。
“高明…”诸伏玲奈将优树放下,伸手想要扶一下,有在碰到衣袖的下一秒收回。“你没事吧?”
“没事。”诸伏高明低头摸了摸抓住他裤管的优树的脑袋。“你和优树呆在那边,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诸伏玲奈摇头,“就是在你离开后,我和优树身后堆着的纸箱子动了动,是毛利先生家的小兰小姐。她正好也躲到那儿。我们和她一直呆在一起,直到被搜查的警察找到。她刚刚跑过去了。”诸伏玲奈刚刚看着毛利兰跑了过去,而她站在原地没有动。明明坐在那边好像受伤了的是诸伏高明,不是江户川柯南。
“玲奈,扶一下我。”
诸伏玲奈扶住诸伏高明的手臂,“高明你真的没问题吗?刚刚你是在吸氧吗?”见诸伏高明看着她没有说话,诸伏玲奈马上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诸伏高明不喜欢她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还偏偏多嘴问了出来。诸伏玲奈抿嘴。
“没关系,你可以问。其实也没什么。我不小心吸到了一些麻醉药,刚刚医生已经帮我看过了。现在除了有点头晕,其他都没问题。”另一只手放在诸伏玲奈的脑袋上,“抱歉,帮你们放在那边的时候,我应该先检查一下后面有没有危险。”还好躲在后面的毛利兰,如果是其他人,比如说拿着刀的。诸伏高明抬起的手再摸了一下。
“没关系,我和优树都没事。”
“爸爸!爸爸!爸爸!”优树拉着诸伏高明的裤子,他连喊了好几声,诸伏高明都没有理他。不太懂杀人是什么意思的优树,只知道他的小车车到现在都没有买。刚刚躲在长椅后面的时候,诸伏玲奈悄咪咪和他解释了好久。
“优树,爸爸受伤了,你不可以这样抓着他。”诸伏玲奈弯腰拉开了优树,“小车车我过几天再说,好不好?”
优树鼓嘴巴,不开心。
“抱歉,优树。”诸伏高明看向优树的眼神中多了些歉意。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陪优树买推车,现在看来,这个任务,今天不太可能完成。
“我给爸爸呼呼~”优树撅起嘴巴,抓住诸伏高明的嘴巴,“受伤”这个词他知道,他受伤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给他呼呼的。
“谢谢优树。”诸伏高明的手继续被优树抓着,“玲奈,等等回去,需要你来开车。”
“我吗!我不太行的!”诸伏玲奈摇头,让她开车,她不行的啊!她有驾照但是除了考驾照的时候开过车,其他时候都没开过。平时她带着优树出门也不需要。四年的时间,她早就把驾车技术还回去了。“我们还是坐车回去吧。”
“坐车回去的话,这几天的停车费不少。”
“啊…”诸伏玲奈面露难色,低下头。大商场的停车费不便宜,连着几天几夜,七八千,想想就好浪费…
……
车辆停到车位的同时,诸伏玲奈松了一口气,这些距离对于好几年不开车的她来说,真的有些为难了。诸伏高明解开了她的安全带,“玲奈,还好吗?”
“还好…”下车的腿有些抖,和诸伏高明站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吸到了麻醉药。
小孩子的想法转瞬即逝,刚刚坐在车上还有些蔫蔫的优树,扑到玩具箱上时,又十分开心。
“高明,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诸伏玲奈将诸伏高明的拖鞋拿出来,放在玄关的台阶上。
“玲奈,我可以自己来。”
“哦,好!”诸伏玲奈立马起身,退到边上,“抱歉…”
诸伏高明叹了一口气,“玲奈,我的意思,不是怪你。”诸伏高明俯身换上拖鞋,“让优树在客厅里玩一会儿吧,你和我来趟书房,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