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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开幕式被设定在礼堂,为容纳更多学生,同时也为了不显得过于张扬。

    不少对比赛了解不深的学生闻讯赶来,只为看看毕业多年的周池学长。可惜他们的消息不够灵通,不知道周池今天不会来到现场。但这也证明请周池来的选择是正确的,他身上拥有足够多的爆点。

    从踏进关大的那刻起,阮渔就处在一种精神游离的状态中,对周围的一切反应迟钝,心不在焉。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涌进礼堂的那刻,她的心跳也随之急促起来,只能藏进狭窄后台不断深呼吸。

    极度紧张的情绪下,她脑海里丰富多彩的画面逐渐泛白。

    程华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笑容可掬地问她:“紧张了?”

    阮渔回以微笑,“有点。”

    “我听天如说你大学时候就经常演讲,应该对这样的场面不陌生。是因为第一次当评委压力太大?”

    阮渔迟疑一瞬,点点头。

    “没关系,你不用把这件事看得多么恐怖,放轻松随便说。我们这比赛来的都是年轻人,没有多少像我这样古板的老头子。”程华指着自己的白发笑道。

    阮渔听得出程华老师是在逗她,笑了笑,“嗯,没那么紧张了,谢谢程老师。”

    “那就好,一会儿就像你以前演讲那样表现就行。”

    阮渔脸色倏然一变,回应的话卡在喉口难以脱出。

    不应该的。

    她低下头蹙起眉,看着程华的脚步渐渐脱离视野。经过这么多年,她不应该还记着那个场面和那个人。她的想法明明是坚定的、自信的,可心脏和大脑却常常不受控地想要变得脆弱。

    阮渔靠在后台的铁架子边,不断深呼吸调整心绪。

    所有嘈杂的声音被潜意识推远,阮渔让自己陷在短暂的静谧里。

    “surprise!”

    沈云璃的声音猝然闯了进来。

    阮渔愕然寻声望去,看见沈云璃挂着记者牌溜进了后台。在她之后还有位一身黑的摄像师,连口罩都是漆黑的,他手里提着沉重的机器,亦步亦趋跟在沈云璃身后。他很高,像团移洇过来的墨水,和阴影融为一体。

    “云璃?”阮渔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

    沈云璃捏起记者挂牌晃了晃,“当然是来采访你的咯。我在做这次比赛的跟踪报道,你不知道吧?”

    阮渔点头,“天如没告诉我。”

    “那当然,是我故意让她瞒着你的,想给你一个惊喜。”

    “真有你的,”阮渔笑道,“沈记者。”

    “嗯,这个称呼真好听,再叫一次,我再给你一个惊喜。”沈云璃故意卖起关子。

    “沈记者,沈大记者!”阮渔笑得愈发厉害,紧张的情绪逐渐消散。

    沈云璃满意地点点头,“惊喜就是——我还请了一个人来为你加油打气。”

    她掬起双手,指向身后站在阴影中的人。

    阮渔不解地看过去,不禁歪了歪脑袋。

    那人并没有因沈云璃的话而有任何动静。

    “你的摄像师?”

    “你害什么羞啊,快和你阮渔姐打招呼。”

    沈云璃边说边用蛮力扯下那人脸上的黑色口罩。

    松紧带被拉扯到极限的长度,从男人的耳软骨上猝然弹落,发出嘣一声。

    当阮渔看清昏暗中的人,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沈北明?

    这是惊喜?惊吓差不多。

    沈云璃解释道:“反正他没有固定工作时间,自由得很,我就让他来给我打杂。你和他现在也算是认识了,多个臭弟弟来给你撑场子也挺好的对吧!”

    阮渔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认识是认识,但和“好”字不太沾边。

    沈北明那仿佛别人欠了他一个亿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来为她撑场子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

    算了,当作他不在,无视就好。

    不过,沈北明还会摄像吗?提着机器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中等的寸头男人跑过来。

    “谢谢北哥,给我吧。”

    他接过沈北明手中的摄像机并扛了起来,吭哧吭哧地拍起礼堂环境。

    ……

    敢情沈北明的打杂只是帮忙提一下机器?

    阮渔觑了一眼摄像胸前挂牌上的年龄,二十七。

    再看看沈北明。一个二十五岁的人被年长者叫“哥”不害臊吗?

    显然沈北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气定神闲地喝下半瓶冰水,瓶身上的水珠滴在他敞开的虎口处,姿态放松而随意。

    “泡泡你加油,我们先去外面拍一拍。”

    沈云璃和阮渔挥了挥手,和摄像一起从礼堂后门小跑出去,沈北明也往同一个方向迈出步子。

    阮渔转过身,挪动到后台的角落,透过连接讲台的边门观察不断涌入的学生。

    失去沈云璃元气的声音,周围又变得异常静谧,和外面的喧闹仿佛两个割裂的世界。

    姜天如和其他人在礼堂外的空地上筹备,只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入逼仄狭小的后台。

    阮渔在铁架子边来回踱步,后台阴冷的空气开始侵入毛衣的孔洞。紧张的情绪和寒冷在全身蔓延开来,散至指尖和脚底,她经不住冷开始发抖。

    别想那件事了,都过去多少年了。

    平时大道理懂得一堆,怎么到了实战就怯懦呢?

    阮渔不停地对自己催眠,并靠走动带来的热量暖身体,最后她停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

    去找天如吧,她想。

    脚步将将抬起,一只火热、宽大的手掌瞬间圈住了她的手腕,修长的食指滑进她的掌心,触碰到她的生命线。

    “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为什么身体在发抖?”

    沈北明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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