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曼郡(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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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审判者军团暂时没有被新贵族的手污染,正以国王的名义驻扎在大陆各个角落,维持那些偏远寡闻的村镇的安全。

    他是跟着审判者军团来到拉尔曼郡,职权再分配后选择来斯塔塔这个城镇守城,比勒尔说他们的第一要务是守护城主的安全,这个说法并不全然正确。

    只是在拉尔曼郡首府时,他所在队伍的审判长特意叫住他和比勒尔要留意城镇主的安全。

    比勒尔只当是上司的一句意味深长的提点,但现在看来更像是审判长知道了点什么,想让他们留意的不是城主的安全,而是城主的动向。

    他们显然会错了意。

    斯特格大公是国王的亲弟,王储之一,是旧贵族的代表,他的权力也在那一场不流血的革命中被迫让渡了许多,以至于现在的拉尔曼郡是七大郡中最弱小的郡之一。

    比邻的秋林道尔郡属于新百丽伯爵,在白银帝国时期他并不受国王看重,只是一个拥有荣誉爵士勋章的平民,但当新时期到来,他敏锐抓住机会收敛财富,购买土地,并在那一场政变中武力逼迫旧贵族承认他自封的伯爵地位,从此开启了自己一方霸主统治。

    秋林道尔郡的实力能在七郡中排行前三。

    强大的郡与弱小的郡比邻,普通的百姓也会愿意移居到富饶兴盛的那一方去,更别提拥有一定地位的城镇主了,光明而有前途的青云仕途不断诱惑着他。

    控制住本属于拉尔曼郡的卫道士,投奔富饶的秋林道尔郡,很像是攀附名利之人的作风。

    只是……投奔的时机过于巧合了些,像是提前能预知到厄潮的时间点,用本郡子民的大量牺牲造势,损害斯特格大公的爱民形象。

    这又不太可能,白银联盟还没有诞生能准确预估厄潮的圣子。

    那道与国王区如出一辙的裂谷也十分离奇,他必须要回格尔郡与幕僚们研究裂谷蔓延的规律。

    ……

    阿尔米亚默不作声收回羊皮纸,对林雾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她只是将手伸进斗篷内侧的袋子里,清脆的硬币在指尖碰撞。

    一柳布和三十个索尔币,好像不够她三天的饭钱。

    “伙计,你……带钱了吗?”她声音有点迟疑。

    林雾看着女孩赤足站在雪地里,望向他的那一双浅褐色眼眸饱含希冀。

    他竟有几分不忍回答。

    “……没有。”

    他一睁眼就是厄潮,唯一来得及带上的就是枪和配剑,但是前者已经掉入了无尽深渊。

    “不过,可以找到典当铺,把这个拿去换钱,”

    他把配剑抽出来,上面亮堂堂的宝石几乎要闪瞎了阿尔米亚的眼。

    仅凭外表就能知道价值不菲。

    她嘴角上扬,摩挲着最大最亮的那一颗红宝石。

    这么大一颗,至少得卖几千柳布吧,她去格尔郡的路费和伙食费绰绰有余了。

    说不定还能留下来不少,等找到银的头和海东青,还可以拿着这笔钱去看医生。

    最后再狠狠买上几只萨能利奶羊,杀了做烤串吃,平复她今夜的怒火!

    钱还没到手,阿尔米亚已经计划好该怎么用了。

    林雾只看到女孩握着他的配剑,目光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不冷吗?”

    阿尔米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己的脚已经在雪地里冻得通红了。

    “哦,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

    她动了动脚趾,想要活络一下血液,这当然是徒劳的,整双腿就像灌了铅水一样硬。

    阿尔米亚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她应该带上自己辛辛苦苦制作的厚实手套和雪地靴出门的,还有才买不久的甜蜜的果酱和美味的肉脯们。

    希望她回来时这些东西都没有变质。

    阿尔米亚还在惋惜着自己的食物们,面前却窣窣落下一片阴影。

    年轻冷峻的审判者伏低身子,微微侧头,“上来。”

    阿尔米亚偏了偏头,“你要背我?”

    男人的耳垂似是起了薄红,不知是风吹的还是雪冻成了那样。

    “嗯。”

    “好吧。”

    有人背她走自是省力,阿尔米亚吹了口热气,让自己的手掌温暖点,再轻巧地攀上男人的肩膀。

    “你……”

    “我什么?”

    林雾摇摇头,“没什么。”

    在他以往的认知里,端庄的女性自恃身份,永远保持优雅的姿态,从不会靠近陌生的男性。

    嗯,尤其是类似他目前所扮演的这种社会地位的人。

    余光扫过女孩白皙姣好的脸庞,更加确信她是某个贵族家庭跑出来的小姐。

    这样不事劳作的尊贵肤色,只会在上层社会出现,再打量了一眼她身上所披的暗红色斗篷,边缘的金线在夜里依旧闪耀。

    七大郡里有哪一家贵族曾与德古拉族人通婚呢?

    能用上金线的至少得是子爵以上的家族吧。

    “你看我做什么。”阿尔米亚瞥了眼他。

    林雾略微仓皇地收回视线,强装镇定继续前行。

    阿尔米亚饶有兴趣地看着那鲜艳欲滴的耳垂,恶趣味起。

    那人突然踉跄了几步。

    “看路!”

    阿尔米亚不耐烦地说道,却没有停止舔舐耳骨上干涸的鲜血。

    “你能不能……不要再——”

    “不行。”

    女孩冷漠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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